看她一直瑟瑟发抖,嘴唇被咬的发青,男人眼廓轻缩,“求我,我给你换成热水。”
“不必。”
小汐别开脸,水珠承受不住重量,沿着睫毛缓缓滑落,“你想弄死我,就弄死吧。”
“……”
这个死包子,现在真的是倔得可以!
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拳头被他捏得死紧,紧跟着,薄唇扯开了一道讥讽的弧线,
还未等小汐反应过来,他大手一撕,薄薄的衣料被他撕成了碎片!
水,冰冷,刺骨,可是也比不上心的冷。
她一动不动,像是牵线木偶一样承受着男人的索取。
最后实在是太虚弱,直接晕了过去,再也没了意识。
姜瀚深停住,凝着她苍白凝脂的小脸,宛若消香玉损一般。
心,被密密麻麻的疼痛包裹,纠缠。
扯过一条干净的毛巾,将她包成了球,这才放在大床上。
小汐紧紧阖着眼睛,面色依旧苍白。姜瀚深拨开散落在女孩额前的碎发,一阵无力感将他包围。
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他都没觉得这么无力过。
摸着她的脸,滚烫,额头也是滚烫,他一怔,赶忙叫来医生。
医生给小汐检查一番,说是发烧了。
“真是没用的东西。”
男人低低道,眸底闪过一丝懊恼。
刚才就觉得她身子很烫,他也没注意,原来是发烧了。
明明有嘴,就不知道求个饶吗,这么倔,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而且刚刚他故意用后背挡住了花洒下的大片水流,没想到这妮子如此弱不禁风。
“治好她。”
姜瀚深揉着额角,走出了房间,去隔壁的客房,抽了根烟。
窗户开了一半,夜风微凉,倒是显得他的身影愈发孤寂又寥落。
他凝着墙上的挂历,微微眯起黑眸,后天,就是他母亲的忌日了。
当年,那场熊熊烈火烧走了一切,连同他自杀的母亲一起。
这么快,又是一年。
*
“好啊你个死男人!果然背着我搞外喁!”
谢春兰在酒店抓干在床。
乔海镇和床上的女人身无寸缕。
乔海镇的眸底闪过一丝慌乱,“你、你怎么来了?!”
谢春兰火速上前,揪着女人的头发直接将她拽下了床。
“臭表子沟引别人家的老公!你不得好死!”
“放手!”
乔海镇一阵烦躁,扯开谢春兰将她甩到一边。
“菲菲,你没事吧?”
“哼,她把人家头发揪疼了。”女人可怜兮兮。
谢春兰的额头撞到床头柜上,出了血。
摸着出了血的额角,手指在颤抖,“呵呵呵,乔海镇,为了这个表子,你打我?”
“这是你自己摔的,别赖在我身上。”
乔海镇大手一挥,“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不瞒你了,离婚吧!”
“……”
谢春兰心头悲悯。
姜瀚深说的果然没错,乔海镇早就考虑好要跟她离婚了。
十年前,她带着女儿下嫁,现在女儿没了,老公没了,家没了。
她到底还剩下什么呢?
“哈哈哈哈哈——”
谢春兰像是疯了一般,仰天长笑。
“海镇,她是不是个傻子呀……”女人惊慌地拉着乔海镇的袖子。
乔海镇面色严肃,“赶紧走,离婚协议书我过几天派律师给你!”
“哈哈哈,乔海镇啊乔海镇,既然你不顾及这么多年的情分,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想怎么样?!”
“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谢春兰攥紧指尖,一字一句,
“我已经拍下了你出攰的证据,你说,我要是把这些东西交给媒体的话,会不会对你在公司的形象有所损害呢?”
“你!”乔海镇脸色大变。
“谢春兰,房子我留给你,也当做是念及夫妻一场,给你的补偿了,好聚好散,这样对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