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的，你怎么会……”只是，易绝又怎么会轻易相信。
“怎么不可能，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么？”
顾霜烟却是轻笑，目光灼灼的看着易绝，话已至此，她相信易绝是明白的。
果然，话音散尽，易绝没有再出声反驳。
是啊，顾霜烟是典型的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何况只是换一个合作伙伴。
不过，他还是想知道……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他也曾在她身上看到过哪些美好质朴的存在，为什么现在竟如此不知所谓。
顾霜烟募得一怔，清澈的眼眸中亦是闪过几分惊讶，没想到都到这一步了，易绝却还这样问她。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那我应该怎么样呢，像你一样浑浑度日、过一天算一天么？我不是你，既是身负冤案也不想着去差个清楚，就算是被人陷害也只想着对方的苦衷，我还有深仇大恨要报，如果连我自己都不去改变，我拿什么去和仇人斗！”
许是不小心被戳到了痛楚，语气异常的愤懑。
也是，如果不是被逼无奈，又有谁愿意变成连自己也讨厌的人。
“算了...........，想必和你说了你也不明白，还是请将军速速离开了，我累了，想休息。”语毕，毅然掉头，背对着易绝。
易绝身子一颤，下意识的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在看到顾霜烟决绝的背影后本能的闭上了嘴。若是换了从前，他定会不依不饶，可是现在，他深深明白，有些事不是只要想就可以左右的了。
他无法改变顾霜烟分毫，一如即便如此，他也无法动摇自己对顾霜烟的心。
“那你........，好生休息吧。”易绝漠然开口道，透着几分萧索几分无奈。离开了镇国公府，不知怎么，易绝的心里忽然滋生出一股烦躁，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顷刻间将他全部吞没。
顾霜烟的话还言犹在耳，一字字一句句，都是那么犀利如刀，毫不犹豫的在他心上刮开一道道口子，明明已经知道他痛的不行了，却还是不肯停歇。
难道他真的有那么差劲么？
易绝不由得想，论武力，他也算是鲜有敌手，论身份，更是史上最年轻的一方将领。
战场上，且不说攻无不克，也算是十战九胜，对待军中弟兄，皆是情同手足，对待百姓，也是仁至义尽，就连对待俘虏，也是宽宏大量，不论朝中还是民间，都是叫好声一片，哪里有她说的那么差强人意。
最多，他不像她和童仟那般足智多谋，不像战历那般圆滑世故，有时候亦不懂得权衡利弊，可这些本就是他不愿意做的，又怎么会在乎。
而且，他一直觉得如果是顾霜烟，应该会理解的。
可是现在看来，兴许真的是他想多了。
转眼间，又是三日。
此时...........，已是新年前的倒数第三天，在过两日，便是除夕。
还真是过的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