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顾霜烟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直愣愣的看着眼前人,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轻轻放在了轮椅上。
“好了,你且动动,看看感觉如何,又哪里不合适的,我再叫师傅去改。”战历嗤笑道,随即更是帮她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而后才起步离开,路过易绝的时候,唇角一扬,眉眼间尽是得意。
而易绝,虽然看上去很是平静,可那忽而低沉下来的眼神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忽然,顾霜烟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问你,你们刚刚是在做什么!”
见战历已离开,易绝再度开口道,面色不自觉的有些发狠。就在刚刚,他居然看到顾霜烟窝在战历怀里,姿势那是那般亲昵,要知道,当初他抱她的时候,她可是分分钟掏出了一把刀子!
“就是你看到的那般咯。”然而顾霜烟却并不打算解释,尽管也为易绝彼时的吃味觉得暗喜,但眼下,她可是战历的人,自然要与易绝划清界限。
“什么叫就是我看到的那般!”
闻言,易绝更加恼火了,愤愤的盯着顾霜烟,难道、难道她竟真的不打算解释一下!是就不怕他误会、还是觉得就算误会也无所谓?
“将军,夜已深,若是没什么事,还请速速离去,孤男寡女,烟儿不想惹人非议。”却不想顾霜烟又是答非所问,不仅如此,还摆明给他下了逐客令,更是尊称他将军。
“顾霜烟!”
气的他当下怒吼,生平二十年,他还是第一次发这样大的火,“今儿个你要不把话说明白了,我是怎么都不会走的!”
他还就不信了,不过是要个解释,真就那么难么!
“好!你想听是么!那我就不妨把话说明白了,你可要好好听清楚,以后都不要再来烦我!”
见状,顾霜烟索性也把话摊开,反正易绝早晚都是要知道的,与其后知后觉,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和战历什么关系么,事到如今,再瞒着你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诚如你所见,一来,不并不反感战历的触碰,二来,明知道你和他交恶却还是愿意和他一起,所以,你怎么想,关系就是什么样。”
“你也不必不相信,你都能和曾经的未婚妻重修旧好,我凭什么不能择木而栖。你也应该知道,比起战历,你几乎没有可以取胜的地上,他比你武功高,比你懂谋略,比你熟知天文地理,还比你会做人,更重要的是,他比你狠得下心肠,比你更有称王称霸的野心。”
“而且他也对我抛出了橄榄枝,所以,分明又一个更好的选择在,我为什么不去选呢。”
顾霜烟一口气说道,丝毫不给易绝喘息的机会。她就是要把这血淋淋的现实摊开,如果这样,易绝都没有觉悟的话,只能说明她真的看错了人。
“怎么样,现在可以离开了吧,将军!”
末了,更是毫不犹豫的再戳一刀。
毕竟,演戏要也全套,这一番话除了给易绝一记警钟之外,也是想让躲在暗处的战历知道自己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