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烬璃与大臣说完话,只见瑟乐笑眯眯的抿着唇,目送薄初辞远去。
没有想到啊,她本来还以为薄初辞听幸运的,但是谁知道,这天要帮她啊。
她咧唇笑得开怀,未曾注意到陆烬璃走到她身边,倒了一杯酒,也跟着喝了下去。
瑟乐这才察觉道自己身边有人,惊喜的叹道:“烬漓?”
陆烬璃擦了擦嘴。
瑟乐脸上的笑容一僵:“烬漓,你方才,喝了这酒吗?”
陆烬璃闻言拧眉,他是喝了,只是看见薄初辞喝过,他才……眸色一冷,他道:“喝不得?”
瑟乐浑身的汗毛都起来了:“当然喝不得!”
她激动的样子骇得旁人吓了一跳。
陆烬璃也觉得古怪,斟酌了片刻,眸色一凛:“你下毒?”
瑟乐被说中,瞳孔骤缩:“不是你想象中的毒……但……你跟我——”
“该死!!”他只低咒一声,忽然发了疯似得跑向了外面。
瑟乐愣了愣,忽然想到了什么,也跟在后头:“陆烬璃!!”
陆烬璃一路飞奔,刚好,薄初辞刚准备上马车。
他毫不犹豫的扣住薄初辞的手腕,目光如钩:“跟我走!”
薄初辞被扯得身子一歪,转过头来见陆烬璃难得的神色这般警惕,且还是他在骗了自己之后,那种恍惚的,在担心她的眼神。
她一阵游离,缓过神来也觉的恼怒:“国师,请您自重。”
陆烬璃却像是疯魔了一般:“随我去看太医。”
薄初辞皱眉:“看什么太医,我又没病。”
可是陆烬璃却执幼的扯着她。他不知怎么的,眼前一阵阵的发花,身子也有些燥热,但是这不耽误他担心薄初辞的身子,仍是那一句话:
“你随我去看太医。”
“你有毛病?”
薄初辞狠狠地甩开他的手,未曾想甩的陆烬璃一个踉跄,她眉心微动,想上前一步,却止住了。
她不能再心软,面对陆烬璃,她不能再有半分心软可言。
不然,死的就是她,绝对是她。
陆烬璃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深思之下更害怕的是薄初辞的身体,他继而重新抓着她的胳膊:“你,有没有喝那个酒?”
酒?薄初辞想了想,“你说瑟乐的酒?”
有细碎的汗从陆烬璃的鬓边渗出来,薄初辞冷笑着,轻轻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公主的酒我可没喝,我只不过是将它倒在袖子上了。我捉摸着公主应该是又想要给我演一出好戏,所以我就配合了。”
说着,她看向陆烬璃,上上下下,眯起了眼睛:“陆国师,你怎么了?该不会你是误喝了那酒,所以来看看我有没有中毒,之后再来带我走,要弄死我的吧?”
陆烬璃只觉的口感舌燥。他扯着自己领子,眼睁睁的看着薄初辞对他笑得嘲弄之后上了车。他眉心紧蹙,一股热流冲击向下,让他几乎是浑身一震,蓦地想到了什么。
本来有些迷离的目光霎时变得狠戾起来。
他总算是知道了那个家伙为什么要敬酒,也知道了为什么那个家伙见他喝酒了之后紧张兮兮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