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初辞倏地眯眸,想转身离开,想说发配就发配,大不了将她一起发配了去,动不动就这样子吓唬谁呢?
但她脑海里面就情不自禁的闪过萧兮的那张脸,以及她虚弱的,扯着她的袖子,哭着哀求:
“把我送回去吧公主,我们抵不过瑟乐公主的。”
她长吁一口气,咬死了牙根,挣扎了好半会儿,缓慢的,软下了身子。
当她的双膝落在地上,那薄薄的一层毯子上面的灰尘渗入她的掌心,那种摩挲感好似放大了千倍万倍,掺杂这她的周身涌起的屈辱,感官全部几乎放大。
弓着身子,像一条狗。
瑟乐见状大喜,难掩脸上的愉悦感,她雀跃的骑上薄初辞的身子,骤然落上的重感,纵然是隔着她厚厚的一层肉也几乎让她腰散架了。
她咬着牙,瑟乐又在头顶上道:“爬呀,皇姐?”
薄初辞闻言眸光微闪,僵直着身子不动。
而皇帝却在上面发了话:“在屋子里面只怕是你这个胖的像是猪一样的皇姐施展不开,让她去外面去。”
薄初辞一震,抬眸看向皇帝。
去外面岂不是会有更多的宫人看她笑话?
而皇帝仍是满脸的嘲弄,看得薄初辞想笑出生来。
镂苏可这是有一个好的父皇,竟然不如她的父皇千倍万倍!
薄初辞咬牙,忽然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腰上的瑟乐登时一声尖叫,从她的身上摔下去:
“啊!!”
皇帝听见这声音探头探脑,显然很心疼自己的女儿摔下去,不过让他更生气的是,他眼前这个不值尊卑的老三!
他故而指着薄初辞的鼻子:“你竟然给你的妹妹摔下去!你这是要造反!”
“到底是我要造反还是父皇从未当我是个女儿?!”
薄初辞字正腔圆,说话跟掉金豆子似得的掷地有声:“父皇只不过是不拿我当女儿,拿我当奴婢,才会觉得,你的四女儿骑着你的三女儿,你还觉得看戏看热闹的人不够,愣是要在加点奴才看,方才痛快!!是吗?”
老皇帝一怔,偏过头,就见瑟乐泪眼汪汪的起身,揉着自己的腰肢,咬着唇委屈得很:
“父皇不要生姐姐的气,是妹妹不好没有顾忌到姐姐,只顾着让父皇开心才是。”
“想让父皇开心你为什么不做马驹?”
薄初辞转过身,直面对峙,她笑着,可是怒火灼着她的肺腑,方才这女人的重量就在她的腰肢间挥散不去,她本来想着忍耐一下,因为自己的地位不够高,可是谁又能想到这女人竟然蹬鼻子上脸?
“趴在地上,像是个小马驹一样,多让父皇开心,你那么孝顺的一个人怎么不亲自体验一下,反而让我?”
瑟乐微怔,迅速捏起了笑:“不是啊皇姐,只是父皇喜欢看你做小马驹,我每次要做小马驹的时候,父皇都不让呢。”
薄初辞狞笑,转过身面对皇帝:“父皇不让你心爱的三女儿做马驹,倒是让我来做父皇的马驹,父皇,你可真是个明君?”
“大胆!”皇帝闻言沉面呵斥:“将她给我关进司直府!!”
“关进司直府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你杀了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