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喜欢的女人,当真是这样一个,攻于心计的女子吗?
难道他为了她跟家父决裂,跟挚友割袍断义的所有牺牲,都是给错了人吗?
不可能的!
他猛地摇了摇头。
楚辞冷眼旁观着他神色上的变化,察觉到他怀疑后面的一抹坚定,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厢秦洛问锦婳:“那你为什么要将你从来都不认识的人放在你的房间里?”
锦婳磨着牙,愤恨的说道:“那自然是因为我想要利用她,却不想自己竟然被她利用了。”
“利用?”
秦洛挑眉,不甚高兴:
“你为什么要利用她?难道这件事情,也跟瑶王爷有关?”
锦婳皱了皱眉,对此避而不谈。
秦洛垂眸想了想,侧目半回,刚好对上楚辞的眼,楚辞轻点了下头,秦洛整理了东西起身离去。
这就完事儿了吗?白允还不待多听,亦步亦趋的跟在楚辞后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
秦洛适时的跟上楚辞,越过他走到他身边,手里捧着资料,嘴角噙着笑,优雅大方:“王爷,这是她所有的口供,我已经准备了两分,给您一份。”
白允见俩人,心里忽然不是个滋味。
楚辞伸手接过:“你有心了。”
“王爷客气了,这是我应该的。”秦洛笑答,随后挺直腰干,与楚辞并肩同行,目光时不时经过她身上,不难从他的身上感受得出雀跃。
或许这样的人,才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而像他这种烂泥糊不上墙的性子,是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成为她身边的得力助手的吧?
白允垂眸,走着走着,忽然撞上了一面墙。
他抬眼看来,对上的是秦洛那面瘫的神色。
楚辞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秦洛眉眼之间全然无在楚辞面前的雀跃之意,淡漠又随便的上下打量着他:“白公子,王爷已经放您出去了,您可以离开了。”
他一怔,偏头想看看楚辞在哪,却未见到人影。
“我……不用在被关着了吗?”他茫然的看着秦洛。
白允清楚地瞧见了秦洛眼睛里浮起的嘲弄:“是的,王爷厚道,已经将你跟你的那位相好放了,你们现在就跟我出宫去,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可——”白允一哽,抿唇斟酌了一会儿,又很没有底气地说:
“方才锦婳那么说她,王爷不追究了吗?王爷难道不应该再问问?”
“问?”宫里头的这点事儿,秦洛也都明白,他讽刺的勾了勾唇角:
“王爷问得起吗?上一次怀疑你身边人的时候,您割袍断义已经是皇宫里面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了,王爷要是再问你的心肝宝贝,你可不是就要杀到王爷头上来了?”
这话夹枪带棒,一股无名火窜上白允心头,他眉心拧着,很想反驳,却生生的压了下来。
见他这会子气焰都燃不起来了,秦洛哼了哼,向后退了几步,仿佛视他为污垢之物。
他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灰头土脸的转过身,准备离开这里。
像是一只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
没走几步,身后人忽然开口道:
“王爷身边虽是缺忠心耿耿之人,但是她也不是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