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全听见薄初辞就在车上讶异的扬了扬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自己上了马车。
陆烬璃说罢,松了衣衫,贴切的坐在了薄初辞的身边,她立刻离他远了好几步:“你又靠过来做什么?”
可谁知这家伙神情淡淡的,将自己的长衫脱下,里头的衣服整理贴合,“你可以帮我弄一下衣衫不让它发皱吗?”
啊?薄初辞低头,这才借着昏暗的光线,见到他的衣衫上面不仅仅沾了酒气,还有些发皱,向来就是因为方才折腾的。
但是想起方才,她努起了嘴,有些红了脸:“我自己去就行了,你现在这样子喝醉了还说我跟你一同去体察民情,只怕是到时候被人诟病,那我可是要浸猪笼的。”
陆烬璃一抬头,就见这马车里面的姑娘双眸晶晶亮亮的,黛眉微蹙,略微努着小嘴,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而他也确实采摘了。
吧唧一口印在了她的唇上。
薄初辞:“……”
这家伙就算是穿个衣服也要刷流氓?
她愕然的擦着自己方才被轻啄过的嘴,“说话会不会说,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你这人有毛病吧?”
好好的一张小嘴巴愣是让她给擦肿了,陆烬璃哭笑不得:“你再擦下去只怕是到时候皇后看见了,会觉得我们连个人在马车里面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难道这不算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她瞠目,又狠狠的抹了抹嘴,恨不得蹭下一层皮来才作罢:“陆烬璃,你下次要是在这么做,小心我让你断子绝孙。”
“那我也不怕。”他偏生笑的灿烂又无赖,将衣衫系好,笑着说:“我不是已经有一个孩子了吗?”
她一惊,瞪大了眼:“这个孩子跟你没有关系!”
“跟我有没有关系你说了可不算。”
陆烬璃系好了衣服,贴她坐好,她挪一小步,他近一大步:“你大可以问问孩子,是要想我这样子的爹,还是想要旁人当后爹。”
提起这个他就有些自恋了:“不过这件事情就算是换谁来选,也是很简单的选择对吧?”
薄初辞一阵恶寒,嫌恶更甚:“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陆烬璃看她。
她长呼一口气,定定的道:“陆烬璃,我说了,这个孩子不会跟你有关系,这个孩子也不会诞生在这个天下。”
他唇边的笑容微僵。
薄初辞已经转过头再不看他:“少说几句吧。”
马车上的气氛陡然冷了几分。
陆烬璃紧紧捏着拳,再垂眸不语。
不多时,到了皇后所处的宫殿,薄初辞打头,陆烬璃随后。
李从全在旁边喋喋不休的:“皇后娘娘得知您在宫中的遭遇之后十分痛心,本来想要第一时间见您,可是没有想到皇后娘娘因为急火攻心旧疾发作,只好缓一缓才去见您,您没有不高兴吧?”
“我有什么可不高兴的。”薄初辞假笑:“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有些事情并非皇后娘娘想如何就如何的,这很正常。”
“呃……”李从全被堵得一哽,这话乍听上去很没有礼貌,但是细细斟酌起来话糙理不糙,但是再细细斟酌起来却能感觉到这语气里面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