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烬璃微笑的望着薄初辞。
薄初辞漠然的整理整理裙角,整理衣袖,一抬头,就能看见这样似笑非笑的脸。
“你到底在看什么?”着实是忍无可忍,她瞪他。
陆烬璃的脸上保持着浅淡笑意,闻言挑眉,好奇地问她:“我笑了吗?”
“……”她无语,撇过头不再看他,可是陆烬璃又顺着坐过来,清了清嗓子:“你来此的目的,真是只是为了我?”
她略微绷紧了身子,下意识地想要说不是,然而袖子里面沉甸甸的感觉让她噤声,片刻后才道:“难道我现在看起来不像吗?”
“不太像。”他也很诚恳的回答。
薄初辞舔了舔嘴唇:“谁让你大半夜的出来谁也不知道你的行踪,我这还是特别的打听了别人,不然你要是死在外面的的话,别人来问我我带还真就说不出来,为了避免殃及池鱼,我来找你,不也是很正常的吗?”
“……”垂头深思片刻,陆烬璃颔首:“若是这个理由倒还是正常的,我本来以为你会巴不得我司在外面。”
“哈。”她冷笑一声。
气氛有些安静了。
他们两个人重逢之后,只要停下说话,就会感觉很尴尬。
陆烬璃琢磨着要找个话题。
殊不知薄初辞斜斜睇着他。
喝醉的陆烬璃,倒是比从前更有人情味儿了。
她唇边凝着冷笑,再未看他,而陆烬璃刚要说些什么,突然马车一个趔趄,荡得车里的两个人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陆烬璃紧紧的揽着薄初辞的身子,眉心拧起,欲先开车帘,可是车夫古怪的换了一句:“陆国师……”
陆烬璃大力的动作改成了轻轻挑起车帘一角,赫然见到皇后身边的首席太监李从全正穿着便衣站在路上,对上陆烬璃的目光,微微一笑:
“见过陆国师。”
陆烬璃将薄初辞护到了身后:“何事?”
李从全说:“皇后娘娘口谕,听闻镂苏娘娘正在贵府上居住,皇后娘娘想要见一见镂苏娘娘,因为镂苏娘娘是宫中贵客,不打一声招呼的就走了,娘娘很是忧心。”
“现在天色已晚,皇后娘娘应当休息才是,总不至于想要见今天就要见到。”
陆烬璃撂下车帘,再不给李从全往里面瞄的机会:“还请李公公回禀皇后娘娘,明日,镂苏娘娘就能去请安了。”
“陆国师还是不要为难奴才了。”李从全不走,甚至上前了一步,笑得很是谦卑:“皇后娘娘因为现在才得知镂苏娘娘的下落,忧心忧虑,生怕怠慢了娘娘。若是陆国师拦着,将来余国那边怪罪下来,皇后娘娘倒也不好跟人家交代,不如就请陆国师行行好,让镂苏娘娘去跟皇后娘娘说上几句话,再将镂苏娘娘送到贵府上,您看怎么样?”
送上去的话,就不要想着送回来。
陆烬璃勾起薄唇,看向薄初辞:“你想去吗?”
薄初辞耸肩,“在我出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我总有一天要回去的。”
陆烬璃颔首,倒也痛快:“那我陪你。”
她朝他看去。只见陆烬璃隔着帘子道:“娘娘体察民情,先下正在本师的车上还请李公公带路吧,我们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