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昭然呼吸微滞,警惕的看着,审问他的老夫子。
老夫子眼露精光,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问:
“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晚上到底有没有去不干净的场所做事情。”
她刚想回答,老夫子忽然截断了她的话音,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老夫最后欧告诉您一句,身为公主,您需要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负责而不是要撒谎。”
左昭然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面无表情的凝望着他。
老夫子目光灼灼:“说吧。”
“没有。”
干净利落的吐出两个字毫不迟疑。
老夫子很显然不相信,不过她的回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有些失望:
“公主,老夫刚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老夫有证据,有人说亲眼看到了您做了什么事情。老夫只希望能够亲口听您承认,我也再给您一次机会。”
“用不着你给我机会。”
左昭然不以为然的笑笑:
“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说了什么,编排我什么,但是我可以很理直气壮的说,我什么都没有做。”
她的笑容骤然消失,锐利的看向老夫子:
“还有,就算是我做了什么,也是不需要和您汇报的。”
“你——”
老夫子拍案而起:“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我好声好气劝你你不听?”
“劝我?”
左昭然略有些疑惑的偏偏头,矜贵的站在原处,微微昂首,眼中毫不畏惧:
“您是以什么身份来劝我?是以青竹书院的老夫子来劝我这个当今的公主?
就算是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那也不应该轮到您,应该是我父皇才是。”
眼前的老头子气得脸色发青,胸口大幅度的起伏,抬手指着她的鼻子,哆嗦着说:
“怪不得你的风言风语一直都没有停过,为人不仅仅不懂谦虚,还喜欢拿身份压着别人,你也不看看你有多少斤两!!”
老夫子说着从作案上绕出来,走到了左昭然的跟前:
“你不是说你什么都没做吗?你不是说你理直气壮吗?好,那我就来问问你!”
左昭然坦然的看着他的双眼,老夫子也毫不回避,字字清晰的说:
“昨天晚上在困兽场,你是不是就在现场?”
她有些疑惑:“困兽场是什么?”
老夫子冷笑,胡子都飞了起来:
“你少在这儿跟我装,有学子亲眼看到你当时就在困兽场里领着那些姑娘,杀了不少人!”
她眼中闪过一丝幽光,挑起眉梢:
“哦?”
左昭然好笑的偏了偏头:
“那可真是奇怪了,我这个当事人竟然分毫不知我杀了人,老夫子可否愿意把那个学生叫出来,当面与我对质一下,我也好好好的跟她说道说道,万一她认错了人呢?”
老夫子一听这话,看她还是拒不承认的样子,气的点了点头:
“可以,但是到时候你若是堵得哑口无言,你就要给我道歉。”
“别说道歉了。”
昭然眉眼间带着些许的嘲讽:
“我给您跪下磕头赔礼道歉都行。”
老夫子一愣,直接被她气笑了:
“我教书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你这么一个不懂礼数,而且谎话连篇的学生,你还是个姑娘家,简直就是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