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哑然失声,抬起头望着玉阿娆那明显变冷的神情,他吸了口气,将胸口上的手覆得更紧了,“我虽是骗你的,但那也绝不是我想说的真话,你若还不相信的话……”
“楚白!”玉阿娆冷厉地收回神,“你够了!”
无论是怎样的原因,说假话还是说假话了,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她最不喜欢被人一而再三地当面欺骗了,还是最熟悉的人。
她的声音太过凌厉了,楚白都为之一呆,极少看见她在他的面前露出过这样一副神色。
“寒时,停车!”玉阿娆叫了一声,让外面赶车的人正好能够听到,她的声音夹杂着冷气,那是她被惹恼到极致的时候才会有的语气。
她早就猜想到了外面赶车的人应该是谁了,除了寒时,哪个车夫敢违背了她的意思?
寒时被吓了一跳,除了自家世子,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人的声音给吓到了。
车子在纠结了一会之后最终还是停下来了。
玉阿娆冰冷冷地在楚白身上逗留一会儿,声音已经冷到谷底,“放手。”
“不放。”楚白无神地望着胸口上娇嫩的小手,他感觉,如果放了的话,将会永远抓不回来了。
闭了闭眼睛,玉阿娆累极似的轻叹口气,“楚白,你不要让我厌恶你。”
厌恶……
她会厌恶他吗?
她竟然还会厌恶于他吗?
楚白怔怔地松了力度,在他发呆的时候,玉阿娆毫不留情地把手从他的胸口上收回来,在手一离开温暖的刹那,不适应地蜷缩了一下下,最终她的脸上保持着漫不经心的浅淡表情,头也不回地下了马车。
“小姐?”昭儿听到声响。
玉阿娆看她一眼,自顾自地转身离开。
昭儿一见,看了寒时一眼之后,连忙跟上去。
在车帘子被风吹起来的刹那,她仿佛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那抹白袍身影脸上划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沉闷地把眼睛闭上,细长的睫毛遮住了那满眼的暗沉,她眼里因此闪过一丝深思。
等主仆二人不见身影了,寒时才后知后觉地挑开车帘,心惊胆战地望望角落里的自家世子。
而后他,一甩衣袍,翻身坐到了马车上。
楚白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眼皮子微微一掀,睁大眼睛一看,全然没了之前的委屈和无辜模样,他弯起嘴角,“你不是说,死缠烂打会奏效吗?”
寒时不敢答话,面色一苦,死缠烂打确实是会奏效,只要世子随便对着谁做都会有用,可是,谁让对方是凌二小姐?
“远点,心烦。”楚白抬了抬手,挥出一掌,把寒时震飞几步远,冷淡地垂下帘子。
仅是一掌,便让他口吐鲜血。
寒时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脑袋抬起,面上有过委屈神色,他只是出个建议而已,失败了也不能拿他撒火呀……
哎,谁叫面前的人是他家世子,做得对也要认,做得不对更要认下。
寒时任劳任怨地又走回到马车前面,不怕死地再次谏言,”这个方法要循序渐进的,若还不够料的话,再来个苦肉计,凌二小姐一定会原谅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