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找。”她撇开眼睛,他说不准就不准,算个毛?
玉阿娆仰着脸,睨着车子的另外一边墙上,她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不再看楚白,似要把墙壁上盯出个花来,她不是不看,而是被楚白欺负得久了,忽然这么硬气地说一次话,他还没发作,她倒是自己先心虚了。
这叫做什么?人不乱心自乱,注定是会惨败的。
楚白嘴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哦”字,拖得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隐隐觉得有几分促狭之感。
沉默了一秒,两秒,第三秒的时候,玉阿娆自己忍不住地回头去看,便瞧见一张在眼前不断放大的俊颜,满身清冷的光华任凭光线再昏暗也压不住。
楚白冷然地拿眼瞧她一眼,滋味冷淡,“行,只要你敢去,我便……”
“你就怎么样?”玉阿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就不信她还能打断她的腿,就算是敢,现在身怀有孕,他舍得么?
有这个孩子,反而多了个鸡毛当令箭,所以她才敢一而再三地挑衅他。
“我看见你和哪个男的在一起就打断哪个男的腿。”楚白说出来的话依旧是他一贯的清冷口吻,但藏着无法抵抗的阴沉。
玉阿娆气愤,他还没分清楚状况么,现在他们两个已经——闹翻了!
闹翻了该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
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她看着忍不住地用力往上挑了挑眉,“停下车,你给我下去,这里不欢迎你。”
最终,楚白在她的瞪视下,软下声音,声音是软的,但动作仍然强硬,拉过她的手反复放在手心上揉搓,“别闹了,之前都是我不好,你实在生气的话,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你当我玉阿娆是什么玩意?想和好就和好想翻脸就翻脸么?”玉阿娆眼里有些冷,尽量与他拉开距离。
楚白见她远离自己,眼下清冷,又一把将她给拉了回来,圈入怀中,下巴支在她的头顶上,“我在凌王爷面前说的那番话,非是故意,但若不那样说的话,你这性子一定会替我挨打,我又怎能舍得?别生气了,和好吧。”
玉阿娆忍不住地打量着他的眉眼,发觉有些疲惫和虚弱,脸上苍白,周身上下还有股浓重的血腥味散开,她偷偷往他的衣袍上瞥去一眼,这才发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衣服给换下来了,此刻的白袍很是干净,身上的伤势应该是处理好的,记得在来南阳王府之前还是一身血,想来是不久前才换的,毕竟她在君子染的房间里面才呆了一会儿工夫罢了。
可这番话,是在糊弄小孩子么?
玉阿娆懊恼地别过头,”你说为我好就是为我好,有何凭证?”
她没到那么傻的地方,随便被男人唬几句话就相信了他的说辞。
楚白把他的手放在跳动的心口上,认认真真地柔声开口,“它就是凭证,我绝不会骗你。”
“绝不骗我?”玉阿娆眉眼间越发染上些许清冷之色了,“你说你绝不骗我,但刚才你又说在我父王面前说的话是骗我的?慎世子,说话自相矛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