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落昀也听到声音回头看着,看着宋暨左摇右摆,似乎步履维艰的前进,可这哪里是朝着人群笔直的行走,分明是走了一个斜线,直奔着自己而来,怨念的翻着白眼,“阴魂不散...”
宋暨嘴角笑着,走到她的身边,刚开口道:“昀儿啊...”
反手就被萧落昀推到了那二人的面前,速度之快,连宋暨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落定之时,就已经站在寒朗的面前,步伐踉跄。
“探花郎这出场,颇为有趣。”寒朗笑着与他打趣,方才看得清楚,分明是萧落昀在背后动的手脚,虽不知道二人是怎么接触的,看起来宋暨已经该已经知道一切。
兰基远在一旁负手而立,遗世独立风姿超凡脱俗,不屑道:“看样子是被人推出来的吧?好像是位女子?”
“没有!”宋暨矢口否认,“只是在人群中绊倒了,踉跄了两步!”
他站直了身体,拍了拍挤过人群已经皱皱巴巴的衣服,看着二人都盯着自己,有些尴尬的问道:“要我现在回去换一身吗?”
“不必。”寒朗笑着,看着一旁的兰基远,对宋暨云淡风轻的说道:“这位是兰基远,兰公子,今年的榜眼。”
宋暨严肃起来,心里也明白寒朗的意思,他们二人本是同窗早已认识,但今日还有外人在此,还需要介绍自己,“在下宋暨!”
“右相之孙,早有耳闻。”兰基远仍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与右相无关,我就是我,宋暨既是宋暨!”宋暨看着他言语中带着不甘,自己能今日站在这里,也是自己勤学苦读的结果。
“都一样!”兰基远摆了摆手不愿意再计较,只觉得没人分别,看着宋暨的模样也只觉得越发的像是权贵之后,看这一身华丽的布料,便是与常人不同了。
若不是因为是右相的孙子,又怎么会家缠万贯,可以安心的科考呢!
“人到齐了,我们进去吧?”寒朗伸着手带着二人走在最前面,兰基远其次,宋暨走在最后,进门时仍不忘看了一眼人群中的萧落昀,见她仍站在原地便放心的走了进去。
雁塔分为六层,题名便在第一层的墙壁上,其余的五层皆是用铁链锁着的,非到时日,或者陛下圣旨,不能轻易打开。
雁塔内,一张朴实无华的木质桌案,桌案上笔墨纸砚俱全,一式三份,一名老方丈端正的站在桌案之后,一身红色袈裟,长髯白须,见到有人前来便站起身,双手合十行礼,
寒朗走了过去,同样双手合十行礼问安,“方丈别类无恙。”
“施主,安好。”老方丈一眼便认出了眼前这个少年,上次相见乃是金梧桐花签现世之时,片刻的惊讶之后,竟也流露出赞叹的神色,“请施主先题名吧!”
“好。”寒朗先拿起毛笔,沾染着墨汁,看着满墙皆是题名的笔迹,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转了一圈也看到了许多人的题字,或有人写诗写句,看得人眼花缭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