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明白了。”寂征棠站起身双手抱拳行礼,恭敬的与寂梓染辞别,“微臣先告退了,不打扰陛下批阅奏章了。”
“好,皇兄莫要伤心介怀了。”一瞬间寂梓染又变成那个温和的帝王,嘴角浮动着微笑,对一切事事漫不经心的样子。
“微臣谢陛下关怀。”寂征棠面上看不出来是什么神色,但是总是让人隐隐不安。
走出这尚书房时恰逢温逝忠来与陛下请安,温逝忠默默行礼,“属下见过郢靖王。”寂征棠竟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好像没有看到他的存在一样。
“老奴送王爷到门口吧?”吴德海一手执着拂尘,和颜悦色的说道,温逝忠倒也不在意,转身推门进入,
吴顺海一直保持着落后半步郢靖王的姿态,在他耳边小声叮嘱着,“老奴曾与王爷说过:莫要弄假成真!如今还是早早的放弃的好,省得再失了圣心。”
“哎...”寂征棠站在大门口后的廊下,后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尚书房,这里也是他经常出入的地方,每每与陛下议事都在此处,而陛下的态度多有不同,他摸不准圣心,只能谨慎的行事,
可他里那个位置还是有一定的距离,君与臣也都有着明显的阶梯,他不能靠近只是若近若离的保持着这一切的关系远近。
寂征棠向前迈了一步,离开这回廊下,明媚的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阳光从天边照洒下来,
与身后形成鲜明的光暗对比,寂征棠忽然停住脚步,伸出手去遮挡那耀眼的阳光,可仍是透过指尖倾泻下来,
他的脸上浮现几许感慨,可嘴角依旧笑着,对吴德海的话充耳不闻,径直朝着宫门口走去,陆师焕等在那里,伫立的身影仿佛又老成了些,他才四十出头的年纪,早就生出了许多白发,
“陆军师怎的等在此处啊?”寂征棠嘴角轻笑,似三月春风,仿佛经过昨夜有些不一样了,又说不出来的感觉,
“微臣清晨入王府,听秦昭将军说王爷早已上朝了,想着等王爷下朝了,在此等等您。”
陆师焕有些尴尬,想着昨夜的事情,他也有些忐忑,自己所说的话也太过火了,逾越了一个臣子的本分,对于他自身来说,身为臣子、身为军师,着实应该出谋划策,但郢靖王妃的事情说到底都是王爷的家事,不该掺和过多。
“王爷的病可是好了?”
“已经无碍了。”寂征棠朝着马车走去,对于陆师焕话不置可否,看他的来路也并不是单纯的只问这个事情。
寂征棠端在车中,陆师焕站在马车下,他低沉的嗓音甚是眼皮都不抬一下,“将王府所有寻找王妃的人手全部撤回来吧!”
“王爷?”陆师焕有些不知所措,尽管他也舍不得郢靖王妃,可是这样大张旗鼓的还是有些不妥,可他这就要放弃了吗?
“改派亲兵私下搜寻,一切都要瞒着陛下,对于宫门的禁军也要安插进人手,卡死每日进出的人员,明白吗?”他只要还没有找到的那一天就不会放弃,没有找到就一直找,不能明着找就私下里将自己培养的亲信全部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