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落昀十分紧张,感觉周围寂静的总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她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有何企图,难不成是今日府中的小厮看中了自己的钱财,才悄悄摸进来想要偷点什么值钱的物件去典当?
她用余光撇到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而且故意的放轻脚步,听不到任何声音,可仍能感觉到有人越来越靠近自己!
危险就在自己身旁,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萧落昀要做的就是要保护好自己,无论是否能敌得过,都要放手一搏!
那人试探性的将手放在床榻上,只摸到了床榻的边缘,萧落昀抓住了时机,那人已经放松了警惕,双手紧握着那根银簪子,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那男子瞬间反映了过来握住她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萧落昀只觉得被握住的手腕根本动弹不得,
黑压压的乌云渐渐消散,月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余晖洒在那男子的脸上就像是镀了一层银白色的铠甲般的刚毅,
“王妃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要行刺本王?”寂征棠不解的问道,难道她还在记挂着白日里的事情,还没有忘记那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才下此毒手?
“王爷?”萧落昀松了一口气,“您要吓死妾身是吗?妾身还以为房里进来了歹人!”
她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可眼前这个人似乎比歹人更加难缠,看他已经坐在床榻上背对着自己的模样,难不成今夜要住在这里?
“王爷在做什么?”萧落昀尴尬的问道,多么希望自己想的事情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呢,自己搬出来还有什么意义!
“脱靴!”说话间寂征棠已经将一只靴子脱下放在一旁,“难道王妃要代劳?”寂征棠停下了动作看着她,或许是在示意她为自己做些什么。
萧落昀拉起被子,转身躺在了床榻上,冷冷的一声,“哼。”她才不会这样卑微的做这些事情,虽然在普通人家里也是应当应分的事情,女子就该伺候丈夫,可寂征棠似乎从来没有要求过她做些什么。
寂征棠摇了摇头,自己默默地脱了靴子,躺在她的身边,暖意从臂弯袭来,萧落昀回头望着他,恼怒的问道,“王爷又要作甚?”
“睡觉!”寂征棠已经闭上了双目,将被子一角拉到自己的身上,心安理得的睡下了。
萧落昀气的坐起了身,“王爷睡这里做什么,与妾身挤着一张小床多委屈您呢,您还是回您自己屋子里睡吧!”
寂征棠默不作声,只是见她坐起来,默默的将被子往上拉了,为她盖住,免得着凉。
萧落昀见说不动他,也只好由得他去,再次气恼地翻身倒下,背对着他,又觉得不甘心往里窜了窜,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这种廉价的温暖不要也罢,整得自己会迷乱其中,无法自拔。
寂征棠侧过头看着她背对着自己很不满意,翻身看着她的背影,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是那么柔弱却又如此倔强,想让人好好呵护却又总是推开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