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谨言真就欢快地吃了起来,吃到一半,他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那个女人,你觉得怎么样?”
提起这件事,江映雪浑身一僵,清了清嗓子:“咳咳……其实我没见到人,但是不管怎样,二叔你都帮了我,所以我还是要给你报酬的。”
江谨言一脸欣慰:“唉,我们雪儿真是长大懂事了啊,不过,一家人嘛,说什么报酬不报酬的,多见外啊。”
江映雪:“……”
那你倒是把手停下来啊别拿了!
另一边。
白初晓下班回家之后,刚打开房门,一个白白软软的团子就撞进了怀里。
“妈咪!”
白凛烨今天本来要像往常一般准备晚饭的,但是白初晓之前打了个电话过来,说她今天心情好,要带他去吃大餐。
“妈咪今天遇到了什么好事吗?”
白初晓弯腰把白凛烨抱起来:“嘿嘿,这个嘛,算是好事成双吧。”
照片的事情按照自己想的方向解决了,又顺带整了苏姚那个喜欢抬杠的杠精,她一个下午悠哉悠哉地看着苏姚埋头苦干,心里不知道多爽。
“走,你上次不是说北极星酒吧里的饭菜很好吃吗?咱们去那儿,顺便给安然捧场去。”
北极星酒吧是白初晓一位二世祖朋友开的,傅安然偶尔会在里头驻唱。
白凛烨做菜好吃,对食物也非常挑剔,很少有厨师能够得到他认可。
“对了妈咪,你的手链,今天在家里看到的。”白凛烨把从江映雪那儿拿回的手递给白初晓,“妈咪都没注意到手链掉了吗?”
白初晓看到链子,一摸手腕才发现上边少了一条,拿回去重新系上了:“怪不得今天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个要是丢了,就出大事了,谢谢宝贝。”
这条链子她戴了快二十年了,几乎要和她融为一体,有时候,她都感受不到这条手链的存在。
但这对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是人生中某一段旅程的证明,虽然不贵重,但是对她来说很珍贵。
二人立刻赶到了北极星酒吧,刚一进门,里头满满当当的人就把白初晓给震惊了。
酒吧里人头攒动,是不是有人踩到别人的脚,发出几声低咒,白初晓敏锐地观察到,里头有一大半都是女孩子。
“我的天……今天这儿人怎么这么多啊……”
要知道,平常北极星酒吧的人流量还不到这会儿的二分之一呢……
白初晓护着怀里的白凛烨,一路挤到了后台,后台门口的保安认识她,径直给她开了门。
到了后台,白初晓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傅安然。
“初晓,您今天怎么过来了,今天不加班啊?”
“对啊,正好今天工作也很顺利,就带凛烨出来庆祝一下。”白初晓坐到傅安然旁边,“对了,你怎么现在还在这儿啊?不是说今天你上场吗?”
傅安然小小地翻了个白眼:“本来是说好让我上场的,不过骆思年突然说今天他要自己上,我就只好下来了。”
她甚至连商量的机会都没有,这货一早就在外边宣传好了,楼下来了一大堆来看帅哥的小姑娘,她都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毕竟人家是冲着骆思年来的啊!
“这人也太不够意思了,我都把歌单准备好了,这货一个随心所欲就把我给换了,是老板了不起啊!?”
是老板还真挺了不起的。
白初晓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眨了眨眼,拍了拍气鼓鼓的傅安然的肩膀:“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直就是那个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
骆思年这人仗着自己有钱不知道任性了多少次,辉煌战绩不胜枚举,座右铭是:人生在世,开心就好。
其中最厉害的,就是他某天晚上看了一个纪录片,突然想去看草原,买不到车票,他就直接开车一路冲了过去。
那时候是凌晨两点。
傅安然叹了口气:“唉,行吧,我今天就当是带薪休假了,走,咱们吃饭去。”
三人找到被人群挤得手足无措的经理,到二楼开了一间包厢。
这个酒吧的包厢设计得十分巧妙,正对着舞台的那面不是厚实的墙壁,而是玻璃,玻璃上还有透气孔。
这样,在楼上吃饭的人,也能看到舞台上的表演,歌声也会毫无隔绝地传到包厢里的人耳中。
他们毫不客气地占了骆思年给自己留的正对着舞台的包厢。
把菜单直接交给白凛烨之后,白初晓就托着下巴开始欣赏表演了。
台上,骆思年坐着,一手拿着麦克风,另一手随意地搭在腿上,身上穿着十分休闲,看起来像是每个人大学里都会有的阳光学长。
歌声悠扬,他随意地笑了笑,台下的小姑娘被迷得哇哇尖叫。
傅安然看着下边的无知少女们,啧啧摇头:“唉又是一群被皮相迷住了眼睛的小姑娘。”
白初晓睨了她一眼,揶揄地笑:“啧啧,我记得某人当初第一眼看到他,说他是世界第一美男子。”
“别提了,那是我的黑历史。”
想当年,傅安然第一次见到骆思年的时候,也为那张漂亮的脸心动过,甚至还勇敢倒追了一段时间。
但是,接触过之后,她对骆思年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
什么小鹿乱撞,小鹿撞到了南墙,早撞死不动了。
白初晓十分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再一回头,正好和台上的骆思年对上了目光。
舞台上,一首歌刚好唱完,骆思年举着话筒仰头起范儿,突然就看见自己的专属包厢里的白初晓和傅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