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老江和秦傲锋的面秦筱筱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这两位唯一的共通之处就是爽快,这样痛痛快快说出来他们听着舒服,秦筱筱对什么人说什么话这招可谓是百试百灵。
果然听秦筱筱这么耿直的言语不只秦傲锋露出笑颜,老江也哈哈大笑。
“将他困在秦府别院不就是因为他野性难驯。”秦傲锋瞥了老江一眼。
老江其实已经明白了秦傲锋的苦心,但他还是忍不住回嘴道:“敢情老爷子将我江运当成野马了。”
“你的性子,跟野马也差不多。”秦傲锋见老江听了自己这话之后没有像当年那样暴跳如雷心里头也明白他的性子多少已经有了改变。
“老太爷,我这千里马遇上大小姐这伯乐了。”老江幽默地回敬说。
“好。”秦傲锋显然很高兴,“筱丫头,你能让江运帮你挺好,不过就怕这家伙有时候难以控制。”
江运听到秦傲锋这么说不禁脸一红:“老太爷,您就别在大小姐跟前揭我的老底了。”
“老江,祖父可不是揭你的底,是提醒你和我。”秦筱筱转向秦傲锋,“祖父别担心,我还要找个人来跟他搭档呢。”
“嗯,看样子筱丫头心中有谱。”秦傲锋连连点头,“那我不用瞎操心了。”
“又有什么事儿啊,天天这么劳师动众不累吗?”话音落秦李氏在秦纤纤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秦筱筱转向朝着秦李氏行个礼:“见过老夫人。”
老江也跟在秦筱筱的身后行礼,之后见大小姐转身坐到秦傲锋侧边的主位上了,他默默站在其身后。
秦纤纤刚才跑到秦李氏的寒梅居去了,正巧草儿过去传话说让她们到大厅上来。
一路上,秦纤纤在进来之前没少说闲话,不外乎是说秦筱筱目无尊长、接管秦府后摆架子、三天两头还要劳动秦李氏去见她。
眼下见秦傲锋也在场,秦纤纤倒是装出副柔顺的模样行礼后搀扶着秦李氏坐到秦傲锋的下首后自己在她侧边坐下,行为举止倒是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
听到门外有声音,秦筱筱抬头看,令人觉得意外的是秦致远与王司艳携手同来,从他们俩亲密的状态上不难看出他们俩已经和好如初。
秦傲锋瞪了秦致远一眼,他心里头抓狂,这不孝子是妇人之仁,王司艳犯了这么大的错,这狐媚子几句话就又将他糊弄过去了。
见老父亲朝自己瞪眼,秦致远察觉后连忙不着痕迹松开王司艳的手。
王司艳也不气恼,反而朝秦致远妩媚一笑,这下秦傲锋心里头的火气更大了。
秦筱筱眼中闪过抹光芒,看来自己要尽快出手了,免得王司艳得瑟过头了,气坏了祖父可就不得了。
秦致远和王司艳向秦傲锋和秦李氏行礼后各自落座。
紧跟秦致远和王司艳身后进来的是草儿,她的手上牵着秦宣。
“祖父、姐姐。”秦宣见到秦筱筱不禁露出了笑容。
见秦筱筱朝着自己使眼色,秦宣这才向其他的人行礼问安。
“宣儿也坐下吧。”秦筱筱温和地说
草儿将秦宣带到下首的座位上坐下之后她就站到了秦筱筱的身后去。
“姐姐越来越有秦府当家的气势了。”秦纤纤见秦筱筱与秦傲锋一起端坐在大厅正中主位上不禁酸溜溜地说。
秦筱筱眼皮子抬起锐利的目光落在秦纤纤的身上:“这位置不是谁都可以坐的,妹妹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没想到秦筱筱这小贱人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如此嚣张,秦纤纤却不敢与其硬碰硬。
秦纤纤咯咯笑道:“妹妹只是开句玩笑,姐姐又何必当真呢?”
旁边的秦李氏见秦筱筱将秦纤纤压制得死死的心里大为不悦,不过她说的是事实,只有秦府内外当家人才有资格坐上大厅的主位,过去三年她想尽办法也没能坐上那个位置。
“行了,又有什么事啊?”秦李氏满脸不高兴。
秦筱筱微微一笑:“今儿是我接掌秦府的第十日,这里有些东西要请祖父过目。”
说话间,秦筱筱从怀中掏出一叠纸,这些可是冬雨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出来的证据,草儿从秦筱筱手中接过来双手递给了秦傲锋。
一张、一张、又一张,越是翻看秦傲锋的脸色愈发难看,在座的人个个心中惴惴不安。
王司艳好不容易才将秦致远哄回自己身边,刚才秦筱筱说起“十日”令她内心咯噔一下。
当日,秦筱筱曾经许下承诺,十日内查清秦府内务一事言犹在耳,王司艳虽然觉得自己瞒天过海已经销毁了所有的证据,但总归是做贼心虚。
“你看看。”秦傲锋将手中的那一大叠纸张递向秦致远。
秦致远急忙起身双手接过来,低头翻看他的脸色随之也变了,他的脸越来越红,显然是因为心中恼怒所致。
“王司艳。”秦致远盯着王司艳气得语气颤抖。
“爹爹,您有话好好说。”秦纤纤急忙打圆场,“姨娘,您又怎么惹爹生气了?”
“我没有。”王司艳这话明显是底气不足。
秦致远一下子站起来冲到王司艳跟前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那叠纸:“这三年来你就是这么当家的,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相爷,我真是冤枉啊。”王司艳虽然不知道秦致远手中所谓的证据是什么,但是凭着本能第一个反应她首先当然是否认了。
秦筱筱也不说话,就看着秦致远和王司艳怎么唱戏。
“冤枉?夫人走之前秦府盈余不少,你当家三年连续亏空,现在白纸黑字全在这儿了。”秦致远黑着脸,“说,你将这几十万银子拿到哪儿去了?”
王司艳一愣随即瘫倒在地上哭天喊地:“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秦致远火大地拿起手上的纸朝着王司艳扔过去:“冬天,秦府用的炭火竟然跟宫中所用差不多。夏天,用了几百车蔬果,类似这样的支出多不胜数,你真当所有人都瞎眼了。”
“只凭大小姐这几张纸,算不上证据。无凭无据的相爷可不能听一面之词啊。”王司艳强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