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钟鸣淡笑着摇头,“饶平在街上可是有不少眼线的,你别小看他好吗,就这街上这么大的事情,他能不知道吗?”尹漱衣完全不知道该怎样讲,好吧,饶平是个情报小能手,什么也逃不过他的法眼,自己只能乖乖被嘲笑了。
垂头丧气的尹漱衣像一只不小心撞在了木桩子上的小兔子,“也就是说,饶平一定会知道,是不是?”虽然这话很打击人,但是一向老实的范钟鸣直言不讳的说道,“是。”那样笃定的语气,好像是希望饶平知道尹漱衣这次出丑一样。如果范钟鸣只是把话说到了这里,也没有什么,问题是,这个直男还讲了一句伤人的话,“饶平知道才好,这样就能治治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了。”
尹漱衣是真的很想找一个角落,蹲下来画圈圈诅咒范钟鸣了,这个直男,说什么不好,非说自己这么在意的事情,谁天不怕地不怕了,人家这叫率真洒脱好吗,人家这叫真性情好吗,怎么什么事情落在范钟鸣嘴里,都会这么难听,就好像他有一种魔力一样,能迅速从偶有可以用作答话的语言里,光速找一句最难听的说给自己,就像刚刚,只用了六个字,就把自己描绘的像一个男人婆一样。
果然啊果然,直男这种特质是从老祖宗的时候就流传下来的,话说,就这样一个直男,润浅是看上他哪一点了呢,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尹漱衣开始为润浅的眼光感到深深的担忧。你说,小姑娘长得好看又有才,就是眼瞎,这多可惜啊。
尹漱衣就是呆着这样惋惜的目光来到润浅身边,把荷包递给她的。看着润浅湿润的眼眶,尹漱衣心里的惋惜之情更上一层楼,“你看一下,有没有遗失什么东西,尤其是你刚刚说重要的东西?”
对自己刚刚险些遇险的事情,尹漱衣绝口不提,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闻言,润浅打开荷包,从里面取出那条素色的璎珞,紧紧捏在手心,“多谢尹小姐了,东西没丢。”尹漱衣看着润浅那副失而复得的样子,心理更是百感交集,以后,要是范钟鸣还是这样直的像个榆木疙瘩一样,要是范钟鸣对润浅不好,自己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利用自己学过的医术来治疗润浅的眼瞎吧。
范钟鸣看着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的润浅,完全不能理解,这样一条普通的璎珞怎么会成为润浅觉得重要的东西,自己追出去五条街,又是奔跑又是联系街上巡逻的侍卫的,尹漱衣更是差点搭上自己的小命,就是为了这样的一条璎珞?
等会儿,范钟鸣瞳孔一紧,着璎珞看着怎么这样熟悉,好像,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范钟鸣开始努力搜寻自己的回忆,突然间,他瞟到了自己随身带着的那把剑,这璎珞好像是自己上一把佩剑上的剑饰吧。上一把剑还是他少年的时候用的,原本都是很顺手的,只是有一日突然发现,剑饰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配剑饰的时候,有换了一把。后来剑饰配好了,可这把剑也用的顺手,就再没有换过,没想到自己居然在这个地方又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东西。只是,范钟鸣看着润浅的眼神多了怀疑的成分,自己的剑饰怎么会在她手上。
按理说,这么随身携带的东西,怎么突然会在一个女子的手中,怎么说,都不是一件合乎情理的事情,可看着润浅这样的状态,也不适合问一些什么事情,还是以后吧,自己好好询问一下这璎珞的来历。璎珞常见,上面也没有什么玉坠,也许,只是自己看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