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飞燕若是和王爷这么一说后,可能就比这个罚跪罚的更加严重了,花盈不敢懈怠了,强撑起疼痛的腿一步一步的往院子外移去。
赤雪手拿托盘跟着花盈身后,花盈在院子门的正中央站停,双手垂落在两旁,头深埋着,做可怜的模样。
赤雪将玄冰锁链铺在地上,冷冷的嘱咐着:“花盈姑娘可仔细着,别碰坏了公主喜爱的玄冰锁链。”
花盈有些欲哭无泪,就算她跪坏了,玄冰锁链也不会坏啊,她跪在院子门外的正中央,来来往往的侍从侍女们都对她指指点点的,羞愧的令人无地自容。
这边的穆青珏阴沉着脸在房中看着桂顺那帮子侍从们进来后,随手抓起手边的茶杯就往地上摔去,怒吼的声音也响彻屋子里。
“你们都把本王当成不存在的么。”穆青珏头一次在下人面前发这么大的火,平时都是一副温和尔雅的模样,着实让桂顺他们心惊胆战的。
桂顺和侍从们腿脚一软,纷纷跪在地上大呼饶命,但也没能平复穆青珏的火气,他阴着脸看着这帮他**的下人,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传我的话,府中上下所有奴才的这个月月银扣半,都在练武场罚跪半日,在书房当差的侍从们杖责二十,侍女罚跪一日,月银扣光。”
穆青珏还让所有的侍从侍女们集合在练武场处,还一并把芳若姑姑也请了过去,他坐着软轿让侍从们把他抬到了练武场。
穆青珏看着底下的一片人,拿起了平日里庄重严肃的态度,他身为一个王爷,没有管教好下人,是他的失职。
该罚的罚该教训的教训,估计这次让这些下人吃点苦头也就能长些记性了,整顿一番后,穆青珏就捂着腰艰难的回去了。
所有人都领了命渐渐的散去了,这一次王爷大动肝火,也触动了不少人的心,做事以后应该会有自知之明了。
南宫飞燕挑灯在烛火下看着书册,听见有开门的动静,抬头一看是赤雪端着洗脸的花瓣水推着门进来了。
赤雪将铜盆放在架子上,对着南宫飞燕说道:“公主先行洗漱吧。”
南宫飞燕依言放下书册,轻挪莲步将脸洗净了,赤雪帮着南宫飞燕将首饰从头上卸下,将繁琐的宫装,依次换了下来。
仅穿了一件中衣的南宫飞燕支着下巴拿着剪刀剪了烛芯,懒散的问道:“花盈还在门前跪着么。”
赤雪正在收拾着床铺,听闻后顿了顿手上的动作,回禀着,“是啊,公主不让她起来,她倒是敢起来。”
南宫飞燕思索了一下,若是让花盈一直跪着的话,不知她那小身板还能撑不撑得住,别的本事没有,背后嚼舌头的倒学了不少。
“你歇息时让花盈起来吧,让她直接收拾着铺盖,能上哪去上哪,本宫这里是容不下她。”南宫飞燕淡淡的说道,赤雪点头称是。
赤雪见南宫飞燕躺下休息后,轻轻合上房门,走到院子门外,看着花盈有些体力不支的跪在那里。
才两个时辰就娇弱不堪了,若不知道的还人以为王府专门是养不做活的地方呢,赤雪心里想到。
“公主有命,让你现在起来之后收拾铺盖回到你该回的地方吧。”赤雪站在不远处冷冷的俯视着地上的花盈。
“奴婢遵命,多谢公主饶命。”花盈缓缓的叩首,有气无力的说道,然后踉跄的起身,身形晃悠,险些都站不稳。
赤雪不再多说什么收起地上的玄冰锁链就进了院门,花盈扶着墙壁一点点的往前面挪着步子。
花盈进了自己的小屋子将铺盖卷了个卷又拿了一个绳子拴了起来,背在背上,撑着酸痛的腿又往外挪。
等她好不容易回到以前伺候王爷煎茶侍女应该住的屋子里,却发现屋子门被从里面上了锁,所谓见风使舵也不过如此了。
今日王爷刚刚因为顺其公主的事情罚了她们后,侍女们一个个的领了教训,只要不使南宫飞燕所认同的侍女,也遭遇了侍女们的排斥。
花盈站在门口有一种万念俱灰,平日于与她姐妹相称的朋友们一个个见现在见她如同瘟疫一样躲着,连房门也不让进。
她只能将铺盖放在一旁的柱子旁,坐在地上倚着,将就的凑合着过了一晚,明天的时候她还要打起精神面见王爷,看看她的去留。
穆国的夜晚沁凉如水,然而齐国那边又是另一番光景,远在齐国的南宫府就能因南宫飞燕远嫁后陷入平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