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飞燕看着跪了一地的侍从们,再看看跪在地上装作乖巧的花盈。心里冷哼一声,到底是穆国人啊,与她哪来的什么情份说呢。
赤雪还知道保全南宫飞燕的颜面,没有用武功动手,只是和那帮子八卦的奴才们据理力争,而花盈就在角落里,嘴角带着笑,时不时和旁边的侍从低声交谈什么。
只怪南宫飞燕身负武功耳力又好,听着清清楚楚,花盈说的都是关于芳若姑姑来找南宫飞燕说事的细节。
“穆国有法,身为主子可以杖责家奴。”南宫飞燕的声音不咸不淡的响起,语气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本宫应该算是个主子吧。”南宫飞燕又把问题丢给了跪在地上的侍从们。
桂顺揣摩不透南宫飞燕的心思,但是她语气中自带的压迫感,让桂顺的心里咯噔一下,顺着南宫飞燕的话回道:“顺其公主自然是主子。”
南宫飞燕点点头,说道:“那好,等你们王爷下了对你们的指示之后,再来找我。”
她说完这句话后,很应景的响起穆青珏的暴怒声,“桂顺你还不快滚进来。”穆青珏见许久还没有侍从进来,不由发火了。
桂顺着还是头一次见王爷大声呵斥他,桂顺的额头都冒了些冷汗,赶忙的对南宫飞燕跪安后,和一帮子的侍从就进了院。
南宫飞燕瞥了一眼花盈,面无表情也没有表态,带着赤雪转身就走,花盈见状小碎步跑着跟了上来。
路上主仆三人都很沉默,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但花盈的心思一刻没有停歇,她怎么觉得顺其公主有些和往常不一样了呢,难道是她的错觉么。
南宫飞燕回到寝屋后,对着花盈吩咐道:“上一次本宫和赤雪在兵器铺买的玄冰锁链一直放在房中搁置着,今日终有了用途,你且去拿来吧。”
花盈不知南宫飞燕突然对她这么吩咐欲意何为,只得按照她说的来,从小库房中找出来玄冰锁链放置在托盘中带了出来。
“公主您要的锁链。”花盈只是微微屈着膝盖,俯下身体,行做普通的礼数,完全不是捧东西给主子看的跪礼。
南宫飞燕递给赤雪一个眼色,赤雪领会到,一个踢腿正中花盈的腿弯处,花盈没有防备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公主饶命。”花盈强忍着膝盖处的疼痛,哆哆嗦嗉的和南宫飞燕求饶。
南宫飞燕完全不理会花盈的话,坐在院中的石墩上,悠然的品着香茶,这个花盈,好吃懒做许久了。
平时伺候南宫飞燕的饮食起居都不怎么上心,全是赤雪贴身照顾,偷闲八卦的本事倒是比谁都强。
有一日赤雪吃坏了肚子,南宫飞燕找了郎中给赤雪抓了药,让花盈去煎药,花盈倒是把药都煎糊了,而且给南宫飞燕煮茶时,连她喜欢喝什么茶都不知。
这次芳若姑姑来了,花盈倒是积极的往她身边凑,就是为了多听些事,她着实小看了只有15岁的小丫头片子,留这样不忠心的奴仆在身边着实碍眼。
“花盈你是不把本宫当作主子么?”南宫飞燕问道,平时在照顾她的方面不尽心尽力,现在连跪拜的礼数也是能省就省。
“奴婢不敢。”花盈将托盘放在地上深深的俯下了身子,额头触在冰冷的地上。
“表面不敢是不敢,心里是不服吧。”南宫飞燕这次不想就这么大度的绕过她,省的府中侍从侍女们的一个个以为她是异国而来的公主,就好欺负她了。
花盈连连磕头求饶,哭哑着嗓子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若是换作不了解她的旁人还真能就被她外表给糊弄过去了。
南宫飞燕听着花盈矫揉造作的哭声,心里烦躁更甚,也不想和她多废话,斟酌了一下,冷冷的说道:“古有负荆请罪,然而王府中没有荆条,且先用锁链代替吧。”
说完后南宫飞燕就转身进了院内,留下赤雪在院中淡淡的说道:“花盈姑娘,请吧。”
花盈抬起哭的红肿的眼睛看着赤雪,心里愤愤不甘,同样都是伺候人的下人,凭什么她能在顺其公主眼中这么重要,地位也比做奴婢高出太多,她不甘。
赤雪见花盈只是看着她,眼底里还充满着不甘心的意味,赤雪冷冷的笑着,说道:“看来花盈姑娘是想让王爷作决断了。”
花盈不是脑子愚笨的人,能听出赤雪的话外之音,若是把她以前在顺其公主处做的种种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