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张病床有点窄,慕小久只能贴着他睡。
也不知道他舒不舒服,反正自己是不舒服的!
躺在他的臂膀弯里,一时间也睡不着,就想着和他聊聊天。
在他昏迷的期间,自己又一肚子问题想要问他。
“那个南奶奶是什么人呀?她给我的红绳子在捅了你之后就莫名其妙不见了,她说过那根红绳是为我挡灾的,还让我不要摘下来。”
景琤从容不迫地回答她的问题:“她早些年是个有名的风水师,自然会推算一些事情,那根红绳在你捅我的时候就断了,可能是劫数已经被破了。”
闻言,慕小久立即来了兴致,她微微抬起头,看着景琤的下颚弧线说道:“这么厉害啊。”
“那下次去找她帮我算个命。”
景琤回答道:“命运是由你自己选择而决定的,更何况他们都说命越算越薄,有什么好算的?”
慕小久轻哼了一声儿,心想,他可真是个无趣的人!
“对了,我二哥说我被耿迦劫持的那天晚上,你花了半个小时就赶到了他所在的部队,下次不准再开这么快的速度了……”
说到后面,慕小久的声音变得小了一些。
不知道怎么的,一说到关心他的话题,自己心里总觉着有些别扭。
“你是在关心我?”
她想,那件事情是自己错怪了他,还闹了那些天脾气,确实显得自己太过于小家子气了。
小小的关心他一下,应该不算什么吧?
“算是吧……”慕小久小声地嘀咕着。
就算是蚊子大小的声音,景琤还是听见了。
他挽起唇角,回答道:“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早些年我是一个职业赛车手,拿过无数次冠军,对于开车的风险把控,我也是经过了专业训练。”
“一般在我的控制下,不可能会出现任何意外。”
闻言,慕小久眼睛里立即划过一道崇拜和惊艳的光芒。
“你曾经竟然还是个赛车手?”慕小久十分诧异道。
紧接着,她又继续追问:“那你为什么不继续玩赛车?”
“因为一件事情。”
景琤彻底勾起了她的兴趣:“什么事情?”
景琤将怀里搂了搂,说道:“今天太晚了,先睡吧,以后有机会在讲。”
慕小久刚被吊起的胃口,就这么被他放了鸽子!
这种感觉就像是追小说追到了最精彩的部分,作者突然封笔不写了!
简直挠得她心痒痒!
本想不依不饶往下追问,但想到景琤是要故意引自己上钩。
等会儿肯定要让自己答应他某些变态的条件,才肯继续讲故事讲下去。
所以,自己不能入这个坑,上了他的当!
于是,慕小久按捺住心里的好奇,不再去追问他。
——
第二天,景家人才得知了景琤住院的消息,并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因为景琤在昏迷之前特别交代过不能将他进医院的消息告知景家,以免他们趁着自己昏迷的时候来找慕小久的麻烦。
现在他也醒过来了,再加上纸包不住火,景家早晚都得知道。
他们来的时候,除了景翊没到场,其余人都来了,包括才刚刚和景翊订了婚的沉瑞禾。
步倩然先是对景琤焦急和关心的问候,确定景琤没什么事情后,她一脸指责地看向了慕小久。
“小久,这好生生的水果刀怎么刺进他身体里?”
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这事儿有蹊跷,得好好严查一下。”
慕小久对于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发言权,因为凶手就是她。
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在步倩然面前开口说是自己捅得景琤。
就在慕小久陷入为难的境地时,景琤如同笼罩着光环的佛主一般,来救了她的场
“不用去查了,这件事情是我不小心,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过问了。”
景琤的话儿犹如一道圣旨,让步倩然神色一怔,想问却又不好多问什么。
她只好转头看向慕小久,声音放柔缓了一些:“小久,下次好好看着阿琤,不要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慕小久点点头,乖巧地应道:“好。”
这时,沉瑞禾一脸为难地接过话儿:“伯母,陪您来之前我打电话问过白管家,她说是昨晚阿琤一回房间,好像和小久起了争执,不一会儿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闻言,病房里众人的神色纷纷黯下,除了景琤,其余几人纷纷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慕小久。
紧接着,沉瑞禾抬眼睨向慕小久,目光里勾着唯恐天下不乱的歹意。
“小久,你要不要解释一下呢?”
慕小久看着沉瑞禾,真恨不得立即冲上前抽她两个大嘴巴子!
这女人能令人发指到这种地步,那也算是一件本事!
慕小久刚想开口,景琤又冷冷接过了话儿:“虽然你凭手段搭上了景家的人,但是凭你的地位和出身,没有资格来插话。”
闻言,沉瑞禾脸色当即垮了下来,她垂下眼睑,不敢和景琤直视。
面对景琤冷言冷语的侮辱,她也不知道该反驳什么。
紧接着,步倩然沉着神色开了口:“她没有资格,我总该有资格吧?”
“小久,你来叙述一下当晚的情况。”
他们这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来说去,慕小久根本就没有回答的机会。
显得自己就是个又没用,又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虽然她也很想开口回答步倩然,但是那天晚上的事情除了听了景琤的只言片语之外,具体细节她也不是特别清楚!
“妈,眼见都不一定为实,更何况是道听途说的,这中间有多少添油加醋的成分在里边,不用我多说吧?”
“另外,我都说了,这件事情就是我不小心弄得,难道你还要质疑我的话?”说着,景琤挑眉看向步倩然,周身气场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就连他的亲生母亲步倩然见了,也不得不就此打住。
步倩然转而笑着给自己台阶下:“没有的事,之所以问这么多,还不是因为妈关心你,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妈就不再过问了,免得惹你心烦。”
这场兴师问罪的戏,当事人慕小久从头到尾就只说了一个‘嗯’字,就结束了。
回想起来,觉着嫁的男人在家里说得上话,这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儿!
将景家一家子送走之后,慕小久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宝贝儿,是我,我想见你。”
电话那头十分熟悉的声音,让慕小久不禁头皮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