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久等医护人员重新检查完景琤的情况,又陆陆续续从病房出来时。
她正犹豫着如何去面对景琤,走在最后面的护士出来对她说道:“慕小姐,景先生让你进去。”
闻言,慕小久心头哆嗦了一下。
愣愣点头回应了护士的话儿,然后踌躇地打开病房房门,蹑手蹑脚地进了病房。
看到景琤坐躺在病床上,恢复了一些精神气儿。
她自责地低着头,嘟哝道:“那个……”
“对不起呀。”
景琤对着她命令道:“你过来。”
慕小久偷偷睨了他一眼,心想,他该不会是想要抽自己吧?
但这事儿确实是自己做得不对,就算景琤和程蔓荆亲了嘴,纵使他这么做是不对的,但也不至于捅他一刀吧!
所以,冤有头债有主,自己种下的因,就要自食结出的恶果!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景琤面前。
“坐下。”景琤再次命令道。
慕小久心想,他现在不方便,要抽要打都得伸着头凑到他面前去才行!
毕竟他这副模样也是自己害得,算了,忍着吧!
她只好挨着他病床坐下,将小脸蛋凑到了他的面前,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接着,景琤抬起了手。
慕小久见状,吓得心头一紧,立即闭上了眼睛,默默等待着这一巴掌落在她那娇嫩可人的脸蛋上!
可是,她等了很久,景琤的那一巴掌都没有落下!
她想,难道他大发慈悲心软了?
可这不像是景琤的作风呐!
接着,她缓缓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看到景琤抬在虚空的手缓缓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不同于自己想象中那么大的力道,而是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蛋。
“你知道错了?”景琤问她。
慕小久愣了愣,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说实话,我至今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捅你那一刀,那晚的记忆特别模糊,除了捅你的画面,其他的事儿我根本就想不起来。”
“正好趁着你醒了,就告诉我一下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要捅你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不然,我为什么要捅你呀!”
景琤收回手,一脸平静地叙述道:“那天晚上,我惹你生气了,你情绪一激动就随便抓了一把刀捅了我,你当时不是故意的。”
“况且,我也没打算来追究你,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闻言,慕小久觉着他说得太过于笼统了,一点都不详细。
于是,又继续追问道:“你怎么惹我生得气?”
接着,景琤缓缓抬起眼帘看向她,苍白的薄唇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你误会了我和程蔓荆做了什么,便和我吵了起来,我说了几句难听的话,惹得你恼羞成怒。”
接着,景琤眼底盈上一抹玩味的笑意,问道:“所以,你是不是吃我和程蔓荆的醋了?”
“你现在要是想主动让那份离婚协议作罢,我没有任何意见。”
闻言,慕小久心头颤了颤,立即将景琤的话儿驳了回去:“你想的倒美!”
“我好不容易才和你签了那份离婚协议,想让我作罢,根本就不可能!”她十分坚定地看着他,目光里没有一丝儿动摇的信息。
景琤会意点头,回答道:“也可以,你要是对我动了心,想和我发生点什么,我也愿意奉陪。”
慕小久小脸一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从前景琤是行为上对她不正经,现在是言语上也开始**起她了!
还是她的小奶狗沈星沉好,从来不会对自己说这么轻浮的话儿,更不会对她动手动脚!
“别想了,我怎么可能会对你动心。”
恨他都还来不及,更别说对他动心了!
就算要动心,早就该动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好啊,那我们就等着瞧。”
慕小久白了他一眼:“等着瞧就等着瞧!”
景琤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她,说道:“网上不是有一个很火的梗,叫做‘真香定律’,你觉得你逃得过么?”
不知道怎么的,网上的热词从景琤这么正经的人口中说出来,竟然有一种诡异地萌感。
慕小久十分确定道:“你放心吧,真香定律永远都不可能适用于你身上,因为你一点都不香!”
一面高档小区养着金丝雀,一面又是旧情人,这种渣男怎么可能会香?
——
慕小久将病房里剩下的烂摊子收拾好后,准备在自己的小床上睡觉时,景琤叫住了她。
“我这里有点不舒服,你过来看一下。”
慕小久盖被子的动作一顿,立即紧张地从床上下来,来到他的病床前。
她掀开景琤的被子,以为是他的伤口不舒服,盯着他的伤口询问道:“我去把医生叫过来?”
景琤回答:“不用。”
紧接着,景琤突然伸手拽住了她手腕,将她重重地往怀里一带。
霎时,慕小久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生怕刚刚的这个动作撞到了他的伤口,她一脸紧张地伏起身,询问道:“撞到伤口没有?”
“没有。”
慕小久这才吁了一口气儿,心想,他都瘫在床上了,还这么造作!
她正想从他身上爬起来时,景琤胳膊力道突然收紧。
“挨着我睡。”景琤磁性好听的男低音在她头顶上方盘旋着。
说实在的,就凭景琤这好听的声音,内心就不想拒绝他!
但自己还是得保持冷静,一是因为景琤今晚才刚醒过来,需要特别注意,自己挨着他可能会碰到他的伤口。
第二是因为自己不想挨着他,不想和他有过多牵扯,毕竟是签了离婚协议的!
“不行,我还是去睡我心爱的小床。”
说着,慕小久又要爬起身,可她这一动,让景琤不禁痛苦地闷哼出声。
慕小久又立即停下动作:“弄疼你啦?”
“嗯。”景琤低低应道。
“所以,你不要走了,就这么挨着我。”
闻言,慕小久暗自翻了一记白眼,哼哧道:“矫情!”
于是,她只好脱了鞋,将双脚钻进他的被窝里,和他挤在同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