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敢么?”白茵菱问话道。
“……”
白若潼咽了咽,“白若潼”的事她都是在小说中瞧见,不足两百字的人物小传,她怎么可能准确的说出她口中想得知的答案呢。若是此时再用唐塞太子殿下的话语唐塞白茵菱,自然是不可行的。
她此时此刻,真真是有些被白茵菱所逼入绝境。
“四妹可还记得,四岁时你在府中发生了何事,让祖母心头惦记了整整五个月?”
白茵菱问话道。
“病重。”
白若潼想也不想,直接道。让祖母惦记的事儿,她能想到的只有此处。
白茵菱见她额头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心头微微窃喜。可让她找准了机会在老太太与父亲跟前撕烂白若潼的这张脸来。
“是何缘由的病重?”白茵菱问。
白若潼面露苦色:“四岁的事情我怎会记得清楚。”
“你应该记得清楚!”
说话的是白树堂,他拧着眉,冷冷的盯着白若潼:“当时你突然昏睡了过去,昏睡了整整五个月的光阴。后来府中来了一得道高人,称是你的魂魄在外游离,在外施法将你的魂魄召回。你醒来后,老太太曾带着你去了道观住了一年,此事,你不记得?”
就算再如何健忘,在道观所生活的那些个日子她应该都不能忘记才对。
刚才还觉匪夷所思的事儿,如今落在白树堂的眼中成了证据确凿。
“还有一事儿,是在你六岁时,”白茵菱又道,“那时父亲带着你远游,因为山崩,你与父亲失散,等找回你时,你已奄奄一息,你可知晓是何缘由?”
白茵菱问。
她专挑这些刻骨铭心的记忆问话。若眼前之人真是白若潼,这些话语她自是回答得出,可她并非是白若潼,这些话语,她如何回得出来。
“……”
白若潼咬紧牙关,道不出一个字来。片刻的记忆在脑海中缓缓回放,她想要抓住,却什么也抓不了。
“记不得了。”白若潼道。
“记不得?当时你的背上受了严重的刀伤,府中因你的事儿乱做一团,你如今却道你记不得了?白若潼,你究竟是谁!”
白树堂起身呵斥道。
白若潼面色顿时煞白,她倒退一步,稳稳的落在长椅上。橙儿见她的呼吸有几分急促,捻着绢帕为她抚着背脊。
“你的话若都是真的,那荣亲王殿下派遣她来咱们府上是做什么呢?”
老太太问话道。
白茵菱冷冷一笑:“祖母,因为什么,你心头应该有数才对。咱们荣亲王府握兵千万,荣亲王殿下如何不抓住此良机呢。”
老太太的面色顿时一沉。
白茵菱回头瞧着白若潼,她真真是喜欢这样将白若潼踩在脚底的滋味。
她会伪装,难道她就不会伪装么?
从小卑躬屈膝的她比白若潼更会演戏。
她就是为了能让白若潼放松警惕,所以才在她的面前演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实际上,她是在想着对策。
一月前。白若潼离府之后。她故意与太子走近,与之道出白若潼是一个冒牌货。并温声哄骗让太子殿下领着她面见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