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晓白若潼是个冒牌货,白茵菱左思右想,断定此事与荣亲王脱不开干系。
白若潼总能逢凶化吉,是靠着荣亲王,若非她是荣亲王的人,白若潼怎会有如此通天的本事呢。
知晓这一点后,白茵菱借用太子的身份,化为宫人见到了皇后娘娘。将此事与皇后娘娘说道得明明白白。
令她没有料想到的是琪儿竟是皇后派遣入镇西侯府的婢子,有琪儿的相助,她就不信在今日撕不开白若潼那张可笑的嘴脸。
“茵菱,仅仅凭着一个婢子的话,你觉得老身会相信你么?”老太太质问道。
白茵菱笑笑:“祖母,难道您就不觉得可疑么?四妹以前何曾下过厨啊?如今的厨艺怎会这般厉害?
再者,我从琪儿那儿得来这些个日子四妹所做的绣图,就算四妹的手指再如何颤抖,基本功总不会消失,而这些绣图的针法乱得很,根本就不是一个会女红的小姐所做!
祖母,她是一个假的!她根本就不是一个闺中小姐,她只是荣亲王殿下派入府中的细作,真正的四妹已经被荣亲王殿下所杀害!”
白茵菱张圆了眼,言语铿锵有力道。
众人听着她的话,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她口中说出的言语太过匪夷所思,白若潼若非白若潼,那她究竟是谁呢。
这些个年月里,他们一直在与一个“冒牌货”相处?
这算……算什么事儿?
“若潼,她说的……可是真的?”老太太的声音带着几分惊愕。
白若潼喘着气,冷冷的笑出了声儿:“可笑,可笑。祖母,我是不是若潼难道您还看不出来么?三姐是在说谎啊。她分明就是陷害与我。”
说罢,白若潼举起桌上的茶盅沾湿了绢帕,覆在脸上。她的脸颊只是略施淡粉,这一轻擦,那一层薄薄的胭脂随之脱落,左眼下,一颗泪珠形的胎记显现其中,为那双眼儿更添一抹妩媚。
“这颗胎记是真的还是假的,三姐可以来瞧瞧。”白若潼笑。
老太太自是认得她脸上的这颗泪形胎记,当时有老道道她脸上这记号生得不好,若遇不上贵人,这辈子都将是个可悲的泪人。
“这世上有一种药,名为易容丹。只要服下,脸上的肌肉会随之便软,皮层会因此改变,可动刀子雕琢。此丹早已被南渊所禁。但若是荣亲王殿下的话,自是能寻到此丹,将你雕琢得与四妹一模一样。”
白茵菱的话音刚落,白若潼“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个世界虽有许许多多的草药实物与现代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她所谓的易容就是现代的整容。
就连现代人整容都要费一番风险,更何况是医疗不全的古人?
只需一颗“易容丹”就可易容,天下怎会有这般好物。
不,也许还真的有。
这里毕竟是小说,是一个夸张的世界。别说易容丹,说不定连“长生不老药”也有。
白若潼敛起笑意,随之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些都是你的推断。”白若潼道。
“所以接下来我要做的,便是问话了,若你真是四妹,你应该都知晓这些事情才对。”白茵菱从容不迫道。
白若潼的面色顿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