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因天气寒热,又在昨日扭伤了腿,所以并未前往,只让白若潼代表镇西侯府家眷前行。坐在马车上,白若潼一直心神不宁,自上一次与顾炎卿不欢而散,整整一月,他都没有再来找自己。
他不来,她自然也寻不到借口而去。
“小姐,今日太后娘娘也在,如今您已经及笄了,您说太后娘娘会不会提起你与荣亲王殿下之间的婚事啊?”
橙儿歪着脑袋,问道。
白若潼摇了摇头,关于这一点她也不清楚。让她现在嫁给顾炎卿,她也没有这种心情。毕竟他们二人之间横生生的出现个人儿,若是嫁给顾炎卿,在他府中见到林玉敏,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寻不痛快么。
“太后娘娘一定会的,她如此疼爱咱们家小姐,一定会直接赐下婚期的。”
琪儿在一旁附和道。
白若潼掩唇苦笑,却是没有回话。
宫中一派热闹景象,永隋帝与老太后高坐正堂,接受着百官拥戴。一曲歌舞过去,众人开始攀谈。白若潼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余光瞄向顾炎卿,他正在与林玉敏说着话,白若潼的心重重一痛。
林玉敏竟然……堂而皇之的坐在他的身边。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正心烦意乱着,慕容怜安在此时坐到她跟前。白若潼朝她投去一个无奈的目光,摇摇头,没有搭话。
“我不是跟你说过这个林玉敏你要小心为上么?结果你就这么小心的?”
她翻了个白眼,戳了戳白若潼的脊梁骨。
“别烦我!”
她撇过头去,她现在哪里来的心情与慕容怜安多言。
“你醋意不是挺大的么?以前我就是叫殿下叫得亲热一点,你就给我喂苦食,人现在可是坐在你意中人的怀里,你不操刀上去与她对着干,还在这里眼巴巴的观望着,你还是白若潼么?”
慕容怜安压低着嗓音,在她耳畔前愤愤不平道。白若潼嗔了她一眼:“哪里有坐在怀里,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挺远的么?”
“远?哪里远了?”
慕容怜安摇摇头,又叹了一口气,她耸了耸肩膀小声道:“荣亲王殿下不会真的移情别恋了吧?”
“不会。”白若潼摇摇头。
“你看看他对林玉敏上心的模样,不是移情别恋是什么?”
“他若是移情别恋,那我也移情别恋好了!”白若潼耸耸肩,无所畏惧道。
慕容怜安低笑出了声,她掩着唇,另一只手打趣的拍向她的肩膀:“得了吧!你移情别恋个什么劲,等林玉敏真的拿下殿下,你就只有哭的份。你性格如此恶劣又如此狠毒,除了荣亲王殿下,谁还敢要你?”
“……”
白若潼真真是要哭笑不得,所以所有的人都以为她除了顾炎卿,都找不到去处了么?
正待此时,一直稳坐宴席的顾炎卿倏然站起身,他走向正堂,拱手道:“父皇,今日女真大皇子在场,何不让他瞧瞧咱们南渊的锣舞?”
永隋帝手中的酒樽一停:“锣舞的确是南渊特色,可是擅长锣舞的舞娘早已返乡,怕是大皇子殿下无法见识了。”
“前太傅家的玉敏姑娘倒是会锣舞,且舞姿更胜舞娘,父皇何不让她试试?”
顾炎卿挑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