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施斐脸色变了变。
“王爷说王妃与您的丫鬟关系最好,如今丫鬟先你而去,又加上陈嬷嬷您定然深受打击。
若是连个替他们处理后事的事情都不给您留的话,那您定然会心情不好,所以这具尸体就留这给您处理了。”
什么?
把这尸体弄的血淋淋的叫她处理后事。
还美名其曰的怕她伤心!?
连个白布都不给她蒙,这是怕她不伤心吧!
施斐下嘴唇抖了抖,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琅白也不久留,看着施斐苍白的脸色,心中莫名觉得解气:
“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施斐想要唤住琅白,可琅白走得比谁都快。
她只得无奈的看向金银。
这尸体放置在她的门口,鲜血都已经染上了她门前的青石砖。
身边的那些个奴才们都战战兢兢的围成一圈,谁也不敢靠近。
死成这个样子也太凄惨了些,看一眼都折寿。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施斐有气无力的,身上全是冷汗,闭眼睛也不敢看前面的尸体:
“先找个白布给蒙上,然后再将她与陈嬷嬷的尸体放在一起,找个僧人超度了吧。”
话音虽落,可这帮子人却迟迟不动。
等了半天都没有什么动静,施斐不耐的睁开眼。
那些家奴还处在原地,活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她顿时将在心中的委屈,夹杂着怒火发泄了出来:
“你们还杵在这干什么?没有听见本王妃说的话是不是!难道也想想轮她这样的下场吗?”
此言一出,惊在场人无数,皆曲膝跪下,哆哆嗦嗦的道: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将尸体带走!”
施斐勉强的站起身来,关上了门,须臾,门内传来了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哭够了,冷静下来,她素来就不是什么很好欺凌的主。
今日之事种种都很蹊跷。
王爷身边突然多出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又似乎是与她故意作对一般处处挑她的茬。
就连金银的死都是因为他。
施斐想了想,走向桌案,拿起笔墨来,就写了一封信。
她定然要看看,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人,故意公然与她作对!
害死她身边的侍女,她定然也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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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善善听了一晚上外面热热闹闹的动静,又听自己身边的小丫头禀告,诡谲的勾了勾嘴角:
“这王妃也算是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了。”
刘芳闻言微微颔首,很是认同:
“不管怎么说,王妃也算是帮了咱们一把。”
白善善闻言略有些,讶然的挑起眉梢看了她一眼,试探着问道:
“白暮瑶死了,您不伤心吗?”
刘芳愣了愣,随即跪地,面目诚恳:
“夫人,奴婢早在之前就说过了,奴婢的心完完全全就是您的。”
白善善一听这话乐了,赶紧的给她搀扶起来: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你看你这话,总是对我有戒心,我只是想着瑶瑶就这么死了,你心里不得难受啊?”
刘芳毫不迟疑的回答:
“没什么可难受的。不过人各有各的命吧,她本来也就活不成,如若不是受了夫人们的照顾,她早就命丧黄泉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