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我就赶回来,必然不会耽误了,你放心。”杜衡柔声道,一边凑过去亲了亲静安郡主的额头。
“把这个给带上吧,”静安郡主起身去寝殿取了一个檀木小盒子来,从里头取出一个竹报平安的玉佩,一边俯身给杜衡系在腰带上,一边轻轻道,“我从前在五台山上求的,也不是什么名贵的玉材,不过意头倒好。”
“你的东西,自然样样都是好的,”杜衡看了看那玉佩,又伸手摸了几遍,静安郡主虽然嘴里说着不是什么好玉材,但是那玉佩却触手生温,很是莹润,也算是上等的和田玉了,杜衡简直是爱不释手,冲静安郡主乐道,“等那天日子空了,咱们也去一趟五台山,你这是在哪个庙里求的玉佩?到时候,我也去给你求一块来。”
“行,就这么说好了,”静安郡主含笑答应,一边问道,“还能来得及一块用午膳吗?知道你中午过来,就早早让人备下了。”
杜衡点点头:“时间还富余。”
当下,静安郡主忙得让下人端了一应饭菜上来,也不用下人伺候,她亲手给杜衡盛饭布菜,杜衡哪里受过这样的伺候?忙得捉住了静安郡主的手,夺下了她手里的筷子,讨饶道:“求求夫人别折杀在下福气了。”
静安郡主只得坐了下来,一边却还是不住朝杜衡碗里夹菜,杜衡只觉得自己这碗饭是越吃越多,当下哭笑不得道:“阿秀,你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我不出四十岁必然会成个大胖子,郑作阳见我都要甘拜下风。”
“你这就要走了,我总是有些不舍,”静安郡主甚少这么直白地表达感情,瞧着杜衡的脸,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声,“虽说大婚前三日新郎新娘不能见面,但是一想到你就在王府好好儿待着,我心里便就踏实,但是如今你却要出京,还要在外耽搁三日功夫,我想想就难受。”
“阿秀,”杜衡放下了碗筷,伸手握住了静安郡主的手,凑到嘴边亲了又亲,然后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就绝对不会反悔。”
“我知道,”静安郡主闷闷道,一边起身坐到了杜衡的身边,靠在杜衡的肩膀上,轻轻叹息道,“杜衡,我觉得我越来越没出息了,从前明明心里有了你,还能忍着不见你,狠着心不给你个好脸色,但是如今,明明眼瞧着大婚在即,但是我却越患得患失。”
杜衡武人一个,除了静安郡主之外,再没有对哪个女人有过深入了解,所以对静安郡主的这种患得患失,他其实全然不懂,只当静安郡主这是在撒娇,当下手脚就不老实了,一双大手在静安郡主腰间放肆游走,一边还流里流气道:“怎么?非要把我栓在床柱上,你才放心吗?”
静安郡主登时就红了眼,蓦地一把就把杜衡给推开了,又羞又气:“你赶紧走!这就走!没得惹人生气!”
杜衡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心道女人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