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山扬了扬眉,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
“表哥,要不然……要不然你让杜衡也给我配药吧,”穆南枝硬着头皮红着脸道,“我想陪着你一起吃吃药。”
鹿知山一怔,随即笑了:“囡囡就这么想跟表哥同甘共苦?”
穆南枝面红如霞:“我……我心疼表哥。”
鹿知山心里柔软得不行,低头亲了亲穆南枝的发旋:“既是心疼,那就陪表哥多吃点饭就是了,吃药就用不上的,左右我一个人吃就行了,用不着囡囡陪绑。”
穆南枝挺了挺小胸脯:“嗯嗯,那我再吃一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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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南枝行动不便,两人用完了膳也就没怎么挪步,在后院里晒了会儿太阳消消食,然后鹿知山去了偏殿沐浴,他清早就随手用帕子擦了身,身子还一直湿黏黏的不舒服,穆南枝也跟着进去,亲自伺候男人沐浴,她存着讨好男人的心,自然舍得卖力,不仅给男人擦背,还给男人洗了发,只是小孩儿哪里伺候过人,手底下也没个轻重的,但是男人却甘之如饴,一个澡死皮赖脸洗了半个时辰才舍得出来,期间更是没少吃他家夫人的嫩豆腐,等终于出来的时候,穆南枝的脸都红的不像样子了。
沐浴之后,两人去了后花园,男人坐在躺椅上晒头发,小孩儿就趴在男人身上吃糕点,时不时地喂男人一口,十月份的阳光,暖洋洋的,晒在身上别提多舒服了,没多一会儿小孩儿就昏昏睡去了,男人扯过毯子盖在两人身上,拥着小孩儿也睡了。
一地缤纷落红,花香袭人罩着相拥睡去的两个人,连萧瑟秋风到了这里都格外温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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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两人在西槐别院住的久了,直到十月中旬,两人还没有回京的打算。
这一日,鹿知山终于要带小孩儿去打猎了,穆南枝简直乐得一蹦三尺高,其实早几天她身子就方便了,早就嚷着让男人带她出去打猎,但是男人偏生不允,又让她老实在府上待了四五日,才允了带小孩儿去打猎。
“表哥,就咱们三个人去吗?”穆南枝和鹿知山换上了猎装,跟着鹿知山走到了后门,见着杜衡牵着三匹马已经候在了那里,穆南枝微微有点儿怔,“咱们三个人就能打到野猪吗?我听闻就算体型小的野猪也有三四百斤,就咱们三个怎么拖得回来?”
鹿知山伸手从穆南枝的发间取下一片落叶,含笑道:“咱们先出去,一会儿还有人过来。”
穆南枝喜不自禁:“那就太好了,我还头一次跟表哥一道狩猎,嘿嘿嘿,肯定很有意思。”
后门开启,面前是一条三丈宽的河,河水从西山上流下,清澈湍急朝东南流去,房门把吊桥给放了下来,三人牵着马过了吊桥。
河对岸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密林,远远地可以看见西山的山顶,这时候正直北国深秋,面前都是一片金色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