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不去看文锦清的表情,其实心里并不想和文锦清多相处,在一起的时间越长,离开的时候就越难受。
我和文锦清把文锦灵送到房间后,帮她点了些吃的就回去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的两点,昨天没睡好,又从早上忙活到现在,回到温暖的房间后,顿时觉得一股困意涌来。
“困了就睡会吧。”文锦清看着我哈欠连连的样子,体贴的帮我拉好了被子,关上了窗帘。
房间里被金棕色的窗帘笼罩,顿时变得有些温馨,我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接受了文锦清的照顾。
我特意拉开了一条窗缝,清爽的微风透过缝隙钻进来,夹杂着玫瑰的花香,尽数扑散在我的脸上,我闭着眼睛,享受着风与花香。
耳边响起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我微睁开眼,就看到文锦清正动作轻柔的走出了房间,见他想要转头,我又连忙闭上了眼睛。
脚步声又响了起来,我仔细听着文锦清的动静,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文锦清的声音出现在客厅里,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也许他是怕吵醒我,去客厅里打工作电话去了,我放下心来,又重新闭上眼,慢慢的酝酿着睡意,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感觉到一股凉意和疼痛,我慢慢的醒了过来,就看到自己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趴在了床上,肩膀上的衣服已经褪到了胸前。
我下意识的大叫一声,感觉到床垫一抖,旁边坐着的人跟着呼吸也粗重了起来。
“文锦清?!你在干嘛?!”我惊恐的盯着坐在我旁边的文锦清,他正挽着两只袖子,张开手停留在半空中,一副要对我下手的样子。
他愣了愣,显然被我的尖叫吓住了,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两只手停留在空中也忘了放下来。
我连忙拉起腰上的被子,紧紧的裹住自己,翻身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只是裙子的肩带被文锦清褪掉了,原来是非礼未遂,我松了一口气,气呼呼的瞪着他,“你到底干什么啊?想不到你竟然这样,趁我睡着的时候占我便宜!
“没有……我只是看看你肩膀而已,你看,你的肩膀都淤青了。”文锦清吃惊的和我拉开了距离,连忙摆了摆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小瓶子,“你看,这是我让人送来的药水,我只是想帮你上药而已。”
我将信将疑的看着他,迭声质问道:“是吗?如果不是你先脱我的衣服,你会知道我受伤了吗?会提前帮我上药吗?”
“你的裙子是吊带裙,能看到肩膀。”文锦清呆呆的看着我,用手挑起我滑落在胳膊上的吊带。
我顿时语塞,虽然他说的没错,也是为我好,但是也不能没经过我同意就脱我衣服,太吓人了。
见我不说话,文锦清慢慢掀开我身上的被子,小心翼翼道:“你醒了更好,我帮你上药以后,你就坐一会儿吧,别碰到了伤口。”
我点点头,顺从的坐了起来,背对着文锦清,等着他帮我上药。
一股凉意和刺痛感传来,文锦清把药水滴在了我的肩膀上,用棉球蘸开,虽然他的动作很轻,我还是觉得特别疼,像针扎一般,疼的我差点叫出来。
“痛就哭出来吧,我不笑话你。”文锦清带着笑意的声音想起,动作依然轻柔。
我没有说话,却不由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痛我也只会叫,怎么可能哭,把我当小孩子呢?
过了煎熬的几分钟,文锦清终于停下了手,把药膏放在桌子上,这才笑道:“好了,你坐一会儿吧,一会就干了。”
“还要坐着啊?我还没睡够,这会儿头好疼,不想坐着。”我皱着眉头,小声的埋怨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我没有察觉的撒娇意味。
文锦清听到我的抱怨,竟然认真的思考起来,“也对,就这样把药水晾干也要十几分钟,还不如我帮你吹干呢。”
他话音刚落,我脑海里出现的画面就是他拿着吹风机,在我肩膀上使劲吹的样子,怎么想都觉得怪异,我连忙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是老实坐着吧。”
“别动。”文锦清不由分说的压下了我胡乱摆动的手,我不能动弹,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嘴巴靠近了我的肩膀,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带着温热气息的风缓缓抚在我的伤口上,疼痛中夹杂着微痒,惹得我一阵战栗,声音也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你在干什么?”
“帮你吹干,别动,一会儿就好。”文锦清的声音更温柔,我侧过头,安静的注视着他的脸,他低垂着眼,睫毛投射下来的阴影像灰色的花瓣,致命又迷人,。
我不自觉的放轻了呼吸,怔怔的看着他的样子,陷入了一片回忆中。
还记得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文锦清和季柔柔谈恋爱,即使他没什么钱,也会给季柔柔变着法的弄出一些小浪漫。
他们交往的第二个月,就是季柔柔的生日,她的一些有钱的朋友,送的都是名牌包包和一些奢侈品,文锦清没有钱,却也没丢了面子。
因为他用自己的双手,为季柔柔裁制了一套漂亮的婚纱,虽然只是用普通的白纱和塑料水晶做的,但仍然美得让人窒息。
那天晚上的文锦清,拉着季柔柔站在众人之前,大声说道:“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努力为你买一件水晶制作的婚纱,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
他说话的时候,也是认真的垂着眼,深情的注视着比他矮半头的季柔柔,那个表情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中,就和现在一模一样。
大概是他太懂得讨女孩子关心,季柔柔破天荒的和他恋爱了很长时间,没有去找比他更有钱的人。
我是什么时候爱上文锦清的?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心里偷偷埋下了好感的种子,直到宋维意离开,我和文锦清结婚后,才慢慢的爱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