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文锦灵的手,不想让她心里再多一些愧疚,连忙岔开了话题。
“你这次来了你母亲知道吗?可以多待几天吗?我和你哥带你去玩。”
文锦灵期待的直点头,一听到玩立刻雀跃起来,“好啊好啊!我告诉我妈妈了,她也让我多陪陪爸爸,我就在这里一直待着,你也不要走好不好?”
“好。”我笑着答应了,语气中有一丝从未有过的宠溺。
以前的我,爱吃火锅,爱到处游玩,也像文锦灵一样,活泼又张扬,所以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一样,对她说话的时候,总有一种像是对女儿说话的感觉。
文锦灵高兴的拍拍手,然后停下来认真的看着我说:“小嫂嫂,哥哥有你这样的妻子真是三生有幸,你们一定要珍惜彼此啊!”
我的笑容顿了顿,紧接着点点头,也学她的样子认真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珍惜你哥哥……”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文锦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出来,听到我的话后,目光热切的看着我,似乎在问我,真的吗?
文锦灵看到我突然不说话了,也转过头看去,立刻笑的一脸灿烂,“哥哥,爸爸和你说的什么?”
我见文锦灵帮我岔开了话题,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做出假承诺的滋味,真的不是那么简单啊。
“没说什么,无非是交代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父亲说,他不想待在病房里,他想回国,带着人去游览风景,进行天葬。”文锦清轻描淡写的说着,眼底的悲痛却越来越明显。
我和文锦灵都愣住了,文老爷子是想去过完最后的日子吗?他为什么不选择陪在儿女身边?为什么不让自己的身体好好的长眠地下,而是选择用天葬的方式?
文锦清仿佛看穿了我们的想法,叹了一口气解释道:“这是他唯一的愿望了,父亲为了公司操劳一生,不想再待在冷冰冰的病房里,他想去看看外面自然的风光景色,我们就满足他吧。”
他刚说完,文锦灵的眼泪就扑簌簌的掉下来,低着头一言不发。
听到文锦清的解释,我并没有那么难过了,我想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选择在最后的时日里为自己而活,一辈子那么短,总要活得快乐一些。
“我们应该尊重爸爸的想法,他快乐了我们才会快乐对不对?”我替文锦灵擦了擦眼泪,“走吧,我们先去酒店休息一下,你连夜赶机,又没有倒时差,别想那么多了。”
文锦灵点点头,跟着我和文锦清回了酒店,文老爷子坚持不让我们照顾他,说是儿女在这里他有负担,我们也只好听他的话。
回到了酒店后,文锦清去前台订房,我们在一旁等着,不一会儿,我和文锦灵就看到他的脸沉了下来,仿佛生了很大的气。
我连忙走过去,拉住了文锦清的胳膊,“你在干什么?怎么了?”
文锦清阴沉着脸没有说话,他旁边站着一对黑人情侣,也一脸不善的站着。
“这是什么情况?”我见文锦清不搭理我,转过头用英语询问前台的接待人员。
负责接待的女服务员一脸为难的解释道:“我们酒店只剩下一间预定房,已经被您的朋友预定了,可是这两位客人非要让您朋友把房间让给他们。”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这一对情侣应该是慕名而来,因为这家酒店的主题就是爱情。
但是文锦灵必须住在我们旁边,这样带她出去玩也方便,最重要的是,国外人生地不熟的,她又不会英语,有什么事情我们也好第一时间知道,所以这件事不能让步。
我转过头打量着他们,男生穿着一身运动衣,女生的耳朵上带着钢圈,一脸的浓妆艳抹,两个人的胳膊上都布满了纹身,打扮的就是典型的混混模样,年纪绝对和文锦灵差不多大,这样的人最难和他们沟通,因为他们还处于叛逆期。
见我看向他们,女生不屑的用不太流利的英语道:“一个女生住什么爱情酒店?连发育都没发育好吧?”说完后又推了我一把,径直走向文锦灵,“小妹妹,要不要我教你怎么引勾男人啊?”
我没有料到她会推我,猝不及防的踉跄了两步,文锦清微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朝酒店门口看了一眼,门口处立刻进来了两个高大威猛的保镖,一人抱住一个,把这对情侣狠狠的扔到了酒店门口。
那对情侣狼狈的倒在地上,疼的半天都没起来,嘴里不断的骂着脏话。
文锦清冷着一张脸,转过来看着前台上酒店总管的名片,拿起来就拨过去了一个电话,“限你半小时内解决门口的那两个人,否则你这家酒店就不用开了。”
周围的人和接待人员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似乎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也有些不解,从来没看见文锦清带保镖过来啊,这两个保镖从哪冒出来的?
从情侣闹事到被扔出去,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快的让我反应不过来。
文锦清一手牵着我,一手牵着文锦灵,领着我们上了电梯。
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响,我才回过神,连忙看向文锦灵,好在她听不懂英语,只知道那个女人骂了她,并不知道骂了些什么,这会儿正崇拜的看着她的哥哥,显然已经把他当做了英雄。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的揉了揉刚才被推的撞在前台上的肩膀,真疼啊。
没想到我的动作被文锦清看到了,他还是沉着脸,仿佛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来,语气却出奇的温柔,“你没事吧?等下我让人买点药,帮你涂上。”
我连忙摇摇头,拉着文锦灵笑道:“等下让锦灵帮我涂吧,要不你自己去那间房间睡,我和锦灵睡一起?”
我原以为文锦清会立即答应,没想到他却犹豫着摇摇头,“不行,我和你睡一起。”
文锦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脸的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