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皇上幽幽的:“行了,都别吵了,此事事关重大,让朕想想。”
随后,许久不说话的何太后也开口了,满脸阴沉之色:“如此这事真是瑞安王妃做的,那么法不容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要跟爵说的一样,那叶安然势必要给清浅的孩子一个交代。”
太后这话看似公平,但是明眼人还是看的出,太后似乎不喜欢叶安然,不然也不会句句不留情。
皇后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西宫爵轻声说道:“王爷请宽心,皇上和太后自会为你做主,不过当前最要紧的还是要安慰一下清浅,她恐怕才是最难过的,没有哪个母亲能承受的了丧子之痛。”
叶安瑶听完这话,回过头狠狠的瞪了皇后一眼,此时此刻,皇后说这样的话,不是火上浇油又是什么?
宁妃也一改常态,没有落井下石,而是摸着自己的肚子,脸色有些怪异:“看来,这年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臣妾还是要小心保护自己的皇儿才是。”
“爵,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朕查清楚后会给你一个交代。”皇上摆摆手。
“是,那臣弟告退。”西宫爵向来是雷厉风行,来的快,去的也快。
西宫爵走后,太后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爵这孩子这次真生气了,不然也不会夜闯皇宫。”
“这个在所难免,爵他也二十有余,府中虽然妻妾不少,但是却至今膝下五子,难道清浅有了身孕,还出了这档子事,怎能不叫他寒心?”皇上倒是很了解西宫爵的心情,解释道。
叶安瑶还是有些担忧,跪在地上,含泪说道:“皇上,太后娘娘,安瑶用人头担保,这次不会是安然刻意为之,她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
皇上却伸手搀扶起叶安瑶,柔声道:“瑶儿起来吧,这件事朕会秉公处理,不是安然做的,那自然她会没事的。”
听了这番话,叶安瑶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进皇宫这么久,她第一次觉得皇上是个好人。
瑞安王府清浅苑
昏迷依旧的司马清浅缓缓的苏醒过来,她睁开眼睛低声问道:“爷呢?”
“侧妃主子,您醒了,太好了,奴婢这就去找爷来。”小丫鬟看见主子醒了,无比高兴,立刻去书房通知西宫爵。
西宫爵听后大喜,匆忙的赶过来,做到床榻边,关切的说道:“清浅,你终于醒了。”
“爷,臣妾求您一件事,行么?”司马清浅轻声的问道。
“你说吧,只要你提的,本王都答应。”西宫爵对司马清浅也是冲满了内疚,那一日,他是被叶安然气昏了头,所以才宠幸了清浅,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有了身孕,这些悲剧的造成,说来说去与西宫爵的宠幸多少都是有关的,所以此时,清浅提什么要求,西宫爵都无法拒绝。
“臣妾只求爷不要怪罪王妃娘娘了。”司马清浅虚弱的说出这句话,要是换做平时,她自然是不敢说的,但是她知道,此时,她说什么,王爷都会答应,所以就斗胆求了情。
听完这句话,西宫爵立刻脸色变了,他满腔怒火的说道:“清浅,这个时候你还帮着那个女人说话,她如此害你,难道你就不记恨她么?”
司马清浅轻咳了几声,在西宫爵搀扶下靠着床榻坐了起来,缓缓说道:“爷,您真的不了解王妃娘娘,她真的是个善良的女子,进了王府后,臣妾一直在观察娘娘,发现她其实是个毫无心机的单纯女子,臣妾曾经几次间接导致娘娘的厄运,她都没有怪罪于我,而这一次,本就是个意外,爷想一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怀孕了,王妃娘娘又怎么可能知道呢,这一次真的是个误会而已,我不希望因为我,让爷再次迁怒与王妃,那样臣妾就心里更难安了。”
司马清浅的一番话,对西宫爵触动还是很大的,虽然平时司马清浅很少与人来往,清心寡欲,但是她是个绝对聪明的女子,西宫爵也不相信司马清浅这么傻,被人害了,还为人说话,所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清浅真的是了解叶安然的为人,不想怪罪于她,这样一来,倒显得西宫爵小气了。
“清浅,你真想好这么做了?如果这次借机休了那个女人,那么你就是正王妃了?你确定要帮她说话么?”西宫爵还是不死心,又重复了一句。
司马清浅淡淡一笑:“爷问这话,就证明,爷也是不了解臣妾的,臣妾入王府有三年了,之前跟爷就是旧识,如果臣妾真的贪恋权贵,该进宫选秀的,而不是自愿留在这里,正王妃虽然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位置,但是对于臣妾来说,却没那么重要,在臣妾心里,只要跟爷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孩子没了,我也难过,但是难过并不能解决问题,以后我可以再为爷生,但是如果错怪了王妃娘娘,她这辈子都会被污点跟着,难以洗刷冤屈,我不会这么做,我的良心也不允许我这么做。”
最后,西宫爵无奈,只好顺了司马清浅的意,缓缓说道:“清浅,既然你替她求情,那么这次,我就放过她。”
“谢谢爷开恩。”司马清浅露出欣慰的笑容。
之前司马清浅好几次都间接迫使叶安然深陷险境,连小容都觉得司马清浅是故意的,可是叶安然依旧没有放在心上,原谅了司马清浅,事实证明,她这么做是对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司马清浅不会忘记叶安然当初对自己的恩德,自然也不会因为此事为难她。
柴房内
西宫爵踢开门,一把拉起狼狈不堪的叶安然,盯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叶安然,你好命,清浅为你求情,这次,我放过你,但是……不会再有下一次。”
“多谢王爷开恩。”叶安然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过你给我记得,那个茶楼不允许你去了,以后,你给本王老老实实呆在春晓阁。”丢下这句话,西宫爵愤然离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每次看见叶安然不顺自己的心意,他就满腔怒火。
叶安然从他的话里明白,这次因为清浅的求情,所以自己逃过一劫,不过她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或许,她还是觉得,自己欠下了清浅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