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宫爵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道:“修雷,把这个恶毒的女人带回王府关起来,等后发落。”
“是,爷。”修雷领了命,几步走到叶安然跟前,歉意的说道:“请吧,王妃娘娘。”
叶安然点了点头,随后跟着修雷回府,或者说是被修雷压着回到王府。
太医府
几位医术了得的太医尽力的抢救着,终于司马清浅脱离了危险,太医大汗淋淋的走出来拱手回报:“王爷,侧妃娘娘已经脱离危险,只不过……”
“不过怎样?”西宫爵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只不过侧妃娘娘的孩子是保不住了,请爷为小世子节哀。”太医都是很会说话的,虽然不知道司马清浅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但是为了讨好王爷,他还是尊称那未出世的孩子为世子,可是此时的西宫爵心情无比难过,也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知道了,你们退下吧。”西宫爵说完走上前,抱起司马清浅乘车回了王府。
这一夜,王府内死气沉沉,也许大家都知道发生了大事,所以连平时爱挑事的宋思烟和爱看热闹的香依也都没敢出来。
叶安然一个人被关进漆黑的柴房内,又冷又饿……
这一次,她真的感觉有些对不起清浅,但是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可惜……没有人相信她。
所有人都觉得她是故意要弄掉清浅的孩子,叶安然心里纵然有天大的委屈也是说不出的。
这时,柴房门吱嘎一声开了,叶安然有些慌张,她真害怕是西宫爵来找自己算账,她不怕死,但是怕自己生不如死。
“是你?”叶安然看清楚来人之后,立刻松了一口气。
聂天一身黑色铠甲走进来,手里拖着一个布袋,他递过布袋缓缓说道:“王妃娘娘,您先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其实此时的叶安然已经饿的可以吃下一头牛了,被关在这里快一天了,滴水未进,她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确实受不了。
可是面对聂天好心来送食物,她有很多顾虑,倒不是怕聂天对自己有什么不轨,而是怕西宫爵知道后为难聂天。
也许是看穿了王妃的心思,聂天安慰道:“王妃娘娘放心,爷此时不在王府内,他不会知道的,您还是先吃点吧。”
这时,没等叶安然说话,肚子里就先传出了抗议的声音,看来,她真的是饿坏了。
叶安然脸色微红,觉得自己有些失态,随后缓缓的接过布袋低下头说道:“谢谢你,聂护卫。”
“不用客气,娘娘宅心仁厚,平时待我们也不薄,那娘娘您先慢用,属下告辞。”说着聂天就往外走。
却被叶安然叫住:“等一下,聂护卫。”
“还有事么?王妃娘娘?”聂天停下脚步回过头疑惑的问道。
“那个……我想问下,清浅怎么样了?”叶安然此刻最担心的就是司马清浅,她真心希望她不要有什么事,不然自己这辈子都心里难安。
“侧妃娘娘还没醒过来,不过听爷说,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聂天欲言又止,他也许是不想说,也许是怕叶安然心里难受。
但是叶安然冰雪聪明怎么会猜不到,看出聂天的犹豫,叶安然接过话道:“是不是她的孩子最终没有保住?”
聂天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叶安然随即眼神中露出痛苦之色,更多的是内疚,就算把清浅送到了太医府,还是没有救回那条小生命。
叶安然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刽子手,间接的害死了清浅的孩子……
“王妃娘娘也没太难过,属下知道您不是有意的,属下相信王爷会明白的。”聂天见叶安然难受,立刻出言安慰。
叶安然摆摆手:“别说了,我什么都明白,你先下去吧,聂护卫,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好,那属下先告退,王妃娘娘还是趁热把馒头吃了吧。”临走时聂天也不忘嘱咐叶安然吃点东西,可见对她是很关心的。
可惜身在内疚中的叶安然却忽视了这些……
天玄宫
西宫爵连夜进宫,并且指名要见太后和皇后,这件事顿时在后宫起了风波,连睡下的宁妃都跑来看热闹,当然,皇后也是要一起到场的。
唯独不见叶昭仪,西宫爵却点名叫她来,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一样,弄得人心惶惶。
片刻,人都到齐后,西宫爵抬起头缓缓的扫过每个人的脸庞,皇上,太后,皇后,宁妃,叶昭仪,随即一句话语出惊人:“皇上,臣弟要休妻。”
“什么?”皇上和叶昭仪异口同声的问道。
“臣弟要休妻。”西宫爵再次重复了一次,语气极其的坚定。
连何太后都糊涂了,心想这西宫爵是唱的哪出戏,大晚上的跑来皇宫说要休妻,这举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爵,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慢慢道来,朕先听听再做定夺。”皇上毕竟是最冷静的,直接提出要点。
西宫爵点了点头,随后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听的在场的人无不脸色大变,连一向无法无天的宁妃都觉得这事不寻常了,叶安瑶的脸色更是苍白无比,她一听妹妹害死了西宫爵侧妃的孩子,顿时心里凉了半截,西宫爵这次恐怕休妻是小,要处理安然才是重点。
果然,末尾时西宫爵跪地说道:“叶安然这等恶毒的女人,臣弟毕竟不会在留在身边,她身为正妻,不为贤良表率,反而心生嫉妒,用卑鄙手段害死了臣弟和清浅的孩子,臣妾求皇上叶安然贬为奴籍,斩立决。”
听到斩立决这三个字的时候,叶安瑶确实坐不住了,也不顾大小尊卑,立刻开口道:“皇上,臣妾觉得这件事有误会,安然不是那样的人,臣妾与安然姐妹十六栽,最了解她的为人,还请皇上调查清楚后再做定夺,不可草菅人命。”
听此,西宫爵冷冷的瞪着叶安瑶道:“草菅人命?昭仪娘娘,这话该是我说的吧,你为了护着你妹妹,难道就可以包庇她,纵使她犯了罪?难道本王的孩子就白死了?难道你们这就不是草菅人命?”
“可是安然她不是那样的人,她也许是被冤枉的。”叶安瑶负气的说道。
“冤枉?这个是你为她找的一个借口吧?”西宫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