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凤毓给问倒了,他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妹妹。
可又好像没有!
他微微蹙眉道:“如此说来,同絮儿交好的便是我那短命的妹妹?”
阿七猛然点头,附和道:“是了,是了!”
“嗯?阿七,我该相信你吗?”
阿七在暗处的身子微微僵直了,不知该如何回复。
天一黑,山寨便开始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山寨的兄弟也是才艺超群,挑挑拣拣还有会拉二胡吹唢呐的,氛围倒也像极了成亲的样。
铜锤换了一身红色,胸前系着红色的大红花,黝黑的脸还泛着红,尽管如此依旧未减他凶恶的形象。
山寨里的兄弟推推攘攘,将铜锤提到了顾清婉房门口。
门口的妇人甩着帕子,一脸调笑说:“啊呦,大当家今日可真神气。”
里屋顾清婉惶恐坐在床边,自听到敲鼓声便开始抽抽搭搭的哭泣。
站在门外的铜锤,学着那些文人雅士作揖说:“娘子,小生这厢有礼了!”
这话落了后,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兄弟们讥讽着:“呦呦呦,当家的何时这么酸腐了!”
“去去去,你们懂什么!”
铜锤脸红脖子粗的挥动手驱赶着,满脸的不耐烦。
门咣当的一声被铜锤推开,大批人从屋内涌入,坐在床边的顾清婉惊恐的起身,手中执着一把剪刀,剪刀的锋利处对准了自己雪白脖颈。
她颤抖着声,哆嗦着呵斥:“不要过来!”
起哄的人瞬间安静下来了,一脸戏谑的瞧着这一幕,就好似再看撘台唱戏的戏子。
铜锤有些紧张,立马伸出手冲着空中做了安抚的动作道:“好,不过来。有话好好说。”
顾清婉嗤笑了一声道:“今日你们若是逼我,我就死了一了百了。”
“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们坐下来商议商议!”
铜锤还打着商量,他好不容易办个喜酒,可不想血染新婚。
再则,他还没做风流鬼还不知男女那档子快乐事。
凤毓跟随着叮当在外头,叮当看到自己大哥一脸没骨气的样,嗤了一声道:“那女人就是矫情!换我是我大哥,过去就两个大嘴巴子!叫她横!”
凤毓一脸无语,随即迈步越过叮当。
叮当见他往里走,脱口说:“你过去做什么!”
“自是替你哥处理这麻烦事。”
看戏的兄弟见凤毓和叮当来了,当即就绕出了一个道,凤毓和叮当便进了屋。
顾清婉瞧见害她的罪魁祸首,眼神里折射出了哀怨的光。
凤毓同她对视,眼里满是蔑视。
他勾唇笑的狐黠又邪魅,轻飘飘的说:“既然知府夫人不愿意,大当家就不必勉强了,闹出人命来传出来去也是不好听的。”
“可是你不是说……”铜锤接话说。
叮当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闭嘴吧!听阿毓说。”
“……”
“大当家有病需知府夫人治,夫人若是成全了,明日一早便放夫人下山。”凤毓似笑非笑的说道。
顾清婉见他笑,这笑冷的刺骨。
“本夫人不精通医术,无法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