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自焚身亡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宫中,宇文邕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其实是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难过,毕竟当很多事情变化的太快时,连他有时都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特别是当芜忧最近皇宫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时候做决定了,“你来得真快。”
“我答应你的事完成了,所以,你是不是也该完成我们俩的约定。”芜忧其实是不想这样面对宇文邕的,她是不想自己和宇文邕之间只剩下交易,可现实好像让他们俩之间只能是这样。
宇文邕慢慢走了下来,走到了芜忧的身边,说道:“宇文护真的死了吗?”
“不论他死没死,但在所有人眼里,他已经死了,这就足够了。”不知为何自从宇文护自焚的消息出来以后,芜忧就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宇文邕,她只要看见宇文邕,脑子里满满地都是杜康。
宇文邕知道,一切都是时候了断了,“你走吧!郑素灵和纯儿你也可以带走。日后,我不希望与你兵戎相见。”
“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芜忧也在担心着,毕竟不论如何选择,终归会有这一天出现的,而芜忧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祈祷着宇文邕和高长恭不会两败俱伤。
芜忧走了,离开了大周的皇宫,离开了长安城,月柒没有随她一起离开,或许正如她所说,月柒或许就该属于这里,郑素灵和纯儿并没有和芜忧一同随行,对如今的郑素灵来说,只要有安稳的生活就可以,她没有留在长安城,对她来说,她只需要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那样,或许她和纯儿才能更好的生活。
郑素兰那里,芜忧不知该如何处理,她将郑素兰交到了沉痕的手里,她明白沉痕对郑素兰的恨,她其实不愿去想象沉痕会如何对待她,可不论如何,这些都是她应该承受的。
解延没有陪同芜忧回邺城,只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郑素兰不在了,现在的解家一片混乱,虽然表面上,解延表现的对解家已然毫不在乎,可为了解家他曾付出那么多的心血,他又怎么可能真正做到视若无睹。
“芜忧,等解家的事处理好了,我就去邺城找你。”对解延来说,解家和芜忧都是他这辈子不忍抛弃的,二选一对他来说真的太过艰难。
“其实,解家才是你该呆的地方,你不用再来找我了。”芜忧不想再耽误解延了,的确,很多时候,解延为了解家,为了一些利益,他做了很多错事,有些事甚至是芜忧至今都不能原谅的,可却不得否认,这些年,若不是因为解延,或许她早就不存于这个世上了吧!所以,她是发自内心的希望解延能好好地。
解延一直都知道芜忧的意思,只是他能做的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相信有缘我们会再见的。”
回邺城的一路上,芜忧心中其实很是不安,她不知道高长恭此刻究竟如何了,她其实也害怕,害怕高长恭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
等芜忧回到邺城的时候,兰陵王府的人似乎都早在等待她的归来。
“芜忧姑娘,你终于回来了。”这段时间,北岳什么都做不了,能做的就是在期盼,期盼芜忧的回归能为高长恭做些什么吧!
芜忧看着北岳这般样子,也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只能先询问状况。“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你都给我一一说清楚了,越清楚越好。”
“现在殿下已经在牢里两个多月了,不仅殿下,还有郑将军,郑老爷,朝中许多支持殿下的老臣,现在都被困在牢里。”
芜忧听到这里,越发有些不知道陆令萱究竟要做什么了。“那皇上那里有没有什么举动?”这一点其实很关键,与其说芜忧想知道高纬做什么,不如说是她想知道陆令萱要做什么,其实陆令萱完全可以趁她不在的时候解决完所有的一切,可到底是什么缘故,陆令萱要等到她回来呢!
“皇上那里倒是什么都没有说,这几个月来,他都不怎么上朝,就算上朝,也有陆郡君陪在一旁。现在朝里所有的人都说,这陆郡君才是现在手握大权的人。”这句话没有错,陆令萱现在已经真正做到一手遮天了吧!
“这样,你现在就把斛律恒伽找人。”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芜忧能相信的人没有几个了,而斛律恒伽已然成为了她的筹码。
北岳有些不懂芜忧的意思,“只要找斛律将军吗,那安德王呢!”斛律恒伽虽说现在是什么将军,可实际手上一点权力都没有,安德王怎么说也是王爷,为何不去找他。
“只需要去找斛律恒伽,现在就去,我在府里等你。”高延宗是什么样的人,芜忧很清楚,他来了只会添乱,什么都做不了,他能做的事在她没回邺城之前都做了。
“是。”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青瑛在看到芜忧的时候,就好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再和我说,现在,我说什么你照着做就好了,不管你用什么样的办法,都要在最快时间,让所有人,最重要的就是宫里的人,知道我邺城的消息。”芜忧原本还是想瞒着高延宗的,但现在看来怕是瞒不住了。
“是,小姐,奴婢现在就去。”青瑛虽说只是一个小女婢,可这些年在邺城也是有不少的小姐们,办这么一点是应该是没有问题。
其实当芜忧离开长安城的那一刻,就应该已经有人告知了陆令萱,而芜忧现在这么做,其实只是为了让宫中那个最重要的人知道这个消息。
斛律恒伽来的很快,他似乎一早就在府里等着这一刻了,“四嫂找我是要我做什么?”
“恒伽,你的能力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我很清楚,你今晚就去调查清楚,太上皇被关在什么地方?”
“太上皇,他不是应该在他的寝宫里吗?”
“若是真的这么简单,那就好了,陆令萱怕是早就将太上皇秘密的藏起来了,记住,你四哥安危靠你了。”
“放心,四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