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狂宠农门俏王妃 > 第267章 杨老夫人亲自请媒全文阅读

“我?”夏悦娘愣了愣,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笑道,“恭喜你们。”

讲真,她还是挺欣赏周小婉那种大胆追爱的勇气的,在她的世界,这或许没什么,可这是古代,抛开周小婉好赖不分缠着她的那一段,勇气可嘉。

韶江听到这一句,双拳下意识的攥紧,心里阵阵的发疼。

他想听的,可不是这一句。

但同时,他也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只是,不亲眼听到,不甘心而已。

“阿江。”夏悦娘看到他的脸色,才猛然想起了他之前待原主的心意,一时也有些尴尬,想要解释。

“走吧。”韶江却已经收敛了情绪,面无表情的转身,将她带往书房,“义父,悦娘来了。”

连清听到声音,忙出来开门。

门一开,里面竟不止他一人。

还有叶知县。

夏悦娘走了进去,疑惑的看了看他们:“大人,连捕头,出什么事了?”

“是县尊寻你。”连清说着,转头看了看叶知县,带着韶江出去。

书房的门被带上,屋里一片安静。

连清那样的粗人,这书房倒是有模有样。

叶知县负手而立,望着墙上的一副猛虎图。

“见过大人。”夏悦娘皱眉,不过,人都来了,总要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不知大人唤我来,有何事吩咐?”

“行了,自家人,无需这些虚礼。”叶知县挥了挥手,缓缓转了过来,脸上带着浓浓的愁绪,他看了她一眼,直接说道,“你爹出事了。”

“我爹出事已有十八年了。”夏悦娘心里咯噔了一下,嘴上却漫不经心的反驳着。

“德行有亏,治家不严,谪职降为粮草督运。”叶知县望着她的眼神有些阴沉,声音也是沉沉的,“原本,三哥是叶家最有出息的一人,二婶对他更是期望有加,如今,却因你阿娘之事一贬到底,她不恨死你阿娘才怪,今后,你还如何回叶家?”

“大人,我阿娘是不是华书夏还是未知,且,我从没想过要进叶家门,她恨不恨我阿娘又有什么关系?”夏悦娘淡淡的说道,心里在搜索着兵部左侍郎和粮草督运之间差几个等级。

兵部左侍郎似乎是个四品的官,那粮草督运呢?

这是被一撸到底了?

“此事,断不会有错。”叶知县再次沉声,“夏书华到东凌的时日,你出生的时日,都与华书夏相符,你狡辩不得。”

“大人,现在要紧的,不是应该查谁下的手么?”夏悦娘撇嘴,转移话题,“华书夏也好,夏书华也罢,人都不在了,你们这样揪着不放有意思么?”

“我找你来,就是要问问,华家人来东凌,是为了何事?”叶知县咬了咬牙关,放缓了语气。

“认亲。”夏悦娘如实说道,“据说是看了戏班子的戏,听到了我阿娘的事,然后才来的。”

“如今各地的戏园子确实有在唱你阿娘的事,可是,单凭夏书华三字,还不足以引来他们吧?”叶知县抬手虚点了点,“以你的聪明,没好好问问?”

“我问了。”夏悦娘点头,“他们来的蹊跷,我当然得问。”

“结果呢?”叶知县忙问。

“据说是一个姓奚的人通过他们家某个姨娘的手,送了一封信,要胁他们来的。”夏悦娘也没瞒着,她对这些完全不熟,又不耐处理,要是交给他们倒也是个选择,“有传言说,华家的二老爷有望任职国子监祭酒,怕是以此为挟,再加上华老夫人确实思女切切。”

“奚……”叶知县沉吟着。

“大人,可是奚家动的手?”夏悦娘看了看他,好奇的问道。

能把一个兵部左侍郎一撸到底,又能威胁到华家的人,可不是小打小闹的人家能做到的。

“没错,奚家确实已经明目张胆的出手了。”叶知县长叹一声,点了点头,看着她问,“你尽快结束和奚家的生意吧,他们若真的针对我们叶、华两家也便罢了,我担心的是,他们所图不小,到时候,你这小丫头也得完蛋。”

“我这小铺子,他们能做的,顶多就是让我的铺子破产,还能要了我的命不成?”夏悦娘心里一动,笑道。

“莫要大意。”叶知县瞪了她一眼。

语气中,带着些许解长辈对晚辈的亲近。

“大人,你今儿这么神神秘秘的,让人把我找到这儿,就是为了说这个?”夏悦娘点了点头。

“这是其一。”叶知县却摇了摇头,说道,“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我得问问你自己的意思。”

“要紧的事?跟我有关?”夏悦娘惊讶了。

“昨日,杨老夫人亲自来请媒,让我给你和杨公子作个媒,我这媒人自然要找你问问。”叶知县转过身来,正色看着她,“悦娘,你也知道杨家的事,你真的愿意陷入那个泥潭么?”

“老夫人请您做媒?”夏悦娘心里一暖,却也有些意外。

她在东凌城里,无亲无故,夏寡妇又不在了,疑似父亲的那人,也不可能作主,就算能作主也是反对的那个,而华家,更不可能成为她的依靠。

原本,她也不太在乎什么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可听到老夫人亲自请了叶知县出面,心里便忍不住感动。

这是一种态度,一份诚意。

代表着杨老夫人对她的看重。

“是。”叶知县点头,放下了官架子,抛去那些虚礼,他看着她的目光,就像看自己的孩子。

他在东凌城里任知县,夏家的事以及这个丫头所受的苦,他远比家里的其他人更清楚。

也正因为清楚,他才比他们更怜惜她的不易。

杨家,确实是个可托付的人家。

但,前提是杨家没有那些怪事,要不然,她岂不是又要重蹈她阿娘的覆辙,孤苦的守着孩子过多少个十八年?

想到这儿,他长长的一叹,语重心长的说道:

“悦娘,此事切不可冲动,你可务必要想好,杨家不可能不要子嗣,可,一旦‘孩子生、生父亡’是真的,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