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函把张芝予安排在客房,看着陆家一草一木,房间的一事一物。张芝予心中对许若萱的嫉妒又多了几分,这一切原本应该是她的。她喜欢陆少函这么久,到头来却便宜了一个处处都不如她的女人。
还好许若萱识相,没有告诉陆少函他生病期间一直照顾他的到底是谁。否则也就不会有今晚这么好的机会了,天知道她为了今天这个机会等了多久。
今晚,她一定要让陆少函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之下。
浴室里响起了水声,打开门,是张芝予缓步而出,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吊带睡衣,妙曼的身躯若隐若现。长发未干,水珠顺着发丝一滴一滴的打落在身上上,浸湿了衣服,把她的身材曲线勾勒的更加迷人。
张芝予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凭自己现在这幅样貌,就算是柳下惠,看了也不会无动于衷吧。
她走向陆少函的房间,推开了门,陆少函刚洗完澡,只围了一条浴巾,精壮的胸膛完美的八块腹肌无一都在诉说这这个男人的优秀。
张芝予看了更加满意,这样完美的男人只能是她张芝予的,也只有她才能配得上。
她张开涂了诱人唇蜜的小嘴,“少函,我有些认床,一个人在那里睡不着,你能不能陪我一会?”走到陆少函的身边,用手抚摸着他的胸膛。
陆少函却一把推开张芝予,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她精心打扮过的样子,让他一阵厌恶“不早了,睡不着就去外面走走。”
“少函,你真的这么狠心对我吗?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思吗?”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和月清成为朋友也是因为你,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吗?”张芝予十分奔溃,她没想到就像今晚这样的情况了陆少函还要推开她,难道他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吗?
“你断了这个念头吧,你不知道我是有妻室的人吗?”陆少函的眼前又浮现出许若萱的浅笑。
“我知道!不就是许若萱吗!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一个个都对她死心塌地,掏心掏肺!她到底哪里比得上我?陆少函,你不睁开眼看看吗?你忘了她好不好,我比她好一千一万倍!”张芝予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不好意思,我和她得事不需要外人来评判。”陆少函满眼的不耐,如果不是看在她照顾了他这么久的份上他真的想把她直接推出门外。
“你还爱她对不对!陆少函,你难道忘了吗?三年前那场大火,是谁放的,是谁烧死了你最爱的人,你最亲的人,你的母亲和你的妹妹!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还要原谅她吗?还要留她在你的身边?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
张芝予跌坐在地上,满脸的泪水,大声的哭喊出她的不满,嘴里还在喃喃: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陆少函看着张芝予此时的样子,有些嫌恶,他取过浴袍盖在身上,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想到刚刚被张芝予抚过的地方,他就想立刻再去洗个澡。
耳边哀怨婉转的哭声并没有让他有一丝触动,心中无尽的烦闷散开,这个家里本来就冷冰冰的,现在又有这么一个女人捣乱。
他捏捏眉心,脸上是多日来一贯的阴沉,陆少函绕过地上的张芝予,径直向外走去,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转身拿过一个新的浴袍盖在张芝予几乎裸露的身上。“不要把自己弄得这么廉价,如果月清还在,一定会为她有这么一个朋友而感到不值。”
陆少函的语气里带了怜悯,这样的女人他怎么会碰?
张芝予死死抓住衣服才控制自己不露出一丝的怨毒。又是陆月清!一辈子都要活在他那个妹妹的影响之下,靠着什么时候许若萱跟他闹脾气才能挣得一丝机会,可依然换不来陆少函哪怕一点点的动心。
她恨极了:“许若萱,当年你怎么就没死呢!”
陆少函走到许若萱原本的房间,手指滑过她曾经用过的物品,眼神里尽是留恋。在这个地方,他几乎用囚禁的手段留了一个女人三年,许若萱绝望的眼神,如扎在他胸口的一根刺,时刻刺痛着。
明明就是她犯的错,为什么时刻受尽折磨的要是自己。
“许若萱!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他一拳打在书架上,有几本书受力重重跌落在地上,陆少函抬脚一踢,仍然不能发泄。
自客厅取了一根雪茄,缓缓放进嘴里,屋内是暗沉的灯光,自从许若萱不在,他越来越不喜欢开灯,看着周围那么亮,他的心会更空落。
楼上传来轻声的响动,张芝予已经穿戴好下楼,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她拢一拢如水的长发,有香风传动,清丽之中带着妩媚。
她抱歉的笑笑。“少函哥,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唐突了,以后不会这样,你不要生气,我...我只是太喜欢你了而已。”
她的脸颊因为害羞染上一层薄红,张芝予的唇半张微张,似有无尽的委屈吞在心里。
陆少函早就看穿了她的把戏,他掐灭了烟头,郑重的看向张芝予,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月清,我不会容忍你至今,许若萱是我的妻子,这辈子除非我死了,谁也不能改变这一事实!”
张芝予的脚下有些踉跄,她扶住墙才能支撑自己站稳,再抬眸已经是满脸泪光。
“我知道了......哪怕是她做了那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你还是不能接受别的女人,少函哥其实你比我还傻。”
“哈哈哈哈,我也是傻子,会爱上你,甚至不惜放弃我的清白,也要和你在一起!我......真是蠢透了......”她的笑声渐渐变的凄厉,也为她蒙上一层阴郁,此刻的张芝予像极了当时失望透顶的许若萱。
陆少函看着几乎癫狂的张芝予,有些心软,他上前迈了一步,只是靠她近了些,伸手放在她的肩头。
“你应该知道,我一直都是把你当作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