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季松岩看到蒋释文,觉得熟悉,顿时想起了之前在易哲宇的婚礼上见过的,蒋歆如的舅舅,“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既然季董事长您不记得我是谁,那我替您回忆一下可好?还记得很多年前,你因为囚禁一个女人致死,却伪造她是什么心脏病发而自己什么事都没有,我到处求人帮忙无果,谁都不敢跟你作对,你还记得吗?”
季松岩的瞳孔微缩,终于记起来了这号人物,“你,你是……你是她的弟弟!”
蒋释文笑了起来,随之他的五官也跟着变得扭曲,在孩子们看来就像是一只准备要变脸的怪物。
“终于想起了是吗?是我,我带着她的怨念,我回来了。”蒋释文动了动嘴唇,说道:“当年我投状无门,今天在这个地方,季松岩,我们又见面了?不过,这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简舒的心咯噔一跳,最后一次见面,蒋释文这是……这是什么意思啊?
而季松岩的心也没由来的抽蹙了几分,继而好像是意识到蒋释文的话是什么意思似的,他微微的顿了顿,“你……你不会,不会是要……”
蒋释文站在季松岩的面前,他忽然从衣袖里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就那样面无表情的将刀子展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简舒的眸子骤缩,而童童和安然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别过了眼睛不敢看,虽然他们是孩子,可是他们也知道刀尖对人是什么意思。
“蒋释文!你不要冲动!”简舒咬了咬牙,“当年你妹妹,也就是季仅瑭的后母,若不是她出怪再先,季家绝不会那样待她!”
“所以她是自找的是吗?”蒋释文顿时抓狂,在这个世界上,他就姐姐一个亲人,还以为嫁入了豪门能够享清福,却不曾想到因为嫁入豪门,前妻留下的儿子不喜欢她,季松岩年纪也比她大,惹来不少的流言蜚语,让她开始自甘堕落。
简舒顿时语塞。是啊,就算是季仅瑭的继母出轨,季松岩把人囚禁起来未免也太偏激了些,再加上季仅瑭没有恶意的给了继母一瓶安眠药,以至于继母吞药而死,更是加深了蒋释文对季家的怨恨。
“我当年,对她极尽宠爱,你们有谁知道?”季松岩忽然低沉而冷静的动唇说道:“当年我娶一个年轻的女人进门,谁对我不是议论纷纷,非议不已?她要什么我给什么,我对她好的时候,你知道多少?”
蒋释文微微一愣。
看着那把刀子的刀尖泛着寒光,季松岩知道自己今天该是在劫难逃了,索性把话说个清楚。他也不希望因为自己年轻时候犯下的糊涂而让季仅瑭来背锅,这的确对季仅瑭来说不公平。
简舒在一旁默不作声,她知道季松岩其实很无辜。之前听季仅瑭说自己家里的事情,她的内心就已经明了了几分,其实这件事情,谁都没有错,也谁都有错。
继母不该已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还不知足的要出轨,季松岩也不该被人带了绿帽子之后一气之下囚禁了她,而季仅瑭也不该在那样紧张的情况下还递给继母一大瓶安眠药。
“我囚禁她,是给她机会,而那个孩子,是蒋歆如对吧,我知道是个女孩,我见到她自然是心生厌恶,我没法容纳她,但是已经将她安置在当地最好的福利院,要不然你以为,她能健康安全的成长到直到你找到她吗?”
蒋释文听着这一切,他却觉得季松岩是在洗白自己。当年他的妹妹自杀一事,穿得那叫一个沸沸扬扬,大家都说当季松岩是克妻之人,接连死了两任老婆。但蒋释文才不相信什么克妻的话,人之死要么自杀要么人为,而自杀也都是因为有人逼才会自杀的。
蒋释文对季松岩,是不可原谅的。
“蒋释文,你不要再一次再错了,你让蒋歆如整容,已经毁了她的青春了,她原本可以拥有自己的一张脸,你却为了复仇,让这样的一个花季少女,改了容貌背负仇恨,你有问过蒋歆如的意思吗?你回头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季松岩正打算一步一步的借着言语来摧毁蒋释文的心理防线,却没想到正是因为这样的一番话,让蒋释文更为恼怒,“闭嘴!害死了人就要偿命!季松岩,你以为自己有权有势,做了伤天害理逼死人的事情可以逃脱,可是你逃不过我的追责,你就是该死!不要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