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松岩看到自己的车子轮胎上缠着一大卷尖锐的钢丝,他才知道原来是车子经过,碾压进了这一圈钢丝,钢丝把轮胎给扎爆了。
但是这条公路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钢丝圈呢?还这么巧的将他的车轮胎给扎破了。
季松岩有几分的烦躁,但他也不再接着疑惑下去了,打电话让季仅瑭派人来接他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季松岩下了车,掏出了手机,打给了季仅瑭。
电话那头的忙音正响着,季松岩还没等到季仅瑭接电话,却不料自己的口鼻忽然被什么湿漉漉的东西给捂住了口鼻。
季松岩的瞳孔微张,继而看到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好几个身手敏捷的黑色西装男,见季松岩已经被控制住了,便上前来。
原本季松岩被人沾满了乙醚的毛巾给捂住了口鼻,那股刺鼻的味道猝不及防的猛地灌入了季松岩迫切求生的呼吸里,顿时视线渐渐的模糊,眼皮子就沉重的不听使唤的合上了。
最终季松岩不再挣扎,被迷晕了过去。
“抬走!快!”
当季松岩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周围一片漆黑。
这里是哪里?
季松岩沉稳如泰山。
从自己被用湿毛巾捂住口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被绑架了,但是他不慌不忙。
这些年征战商场,也少不了遭受暗算,也被绑架了不少次了,至于这次是被谁给绑架了,虽然他不知道是谁,但是他相信,只要对方敢到他面前来,凭借他季松岩的气场与气势,对方会马上怂了,然后放人。
“妈妈,我感觉,有一股味道?”一个小小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也觉得,是……还有人?”童童也闻到了安然所说的那种味道。是每个人身上带着的那种气味,有的是香水味,有的是汗臭味,还有的衣服上的味道。
凭借这个味道,他们在黑暗中就得知,这个黑漆漆的车库里,多了一个人!
安然?安可?
听到了自己的孙子安然还有故友的孙子童童的声音,季松岩顿时精神了起来,发出了“唔唔”的声音来示意自己的存在,好让这两个小家伙注意到自己。
这个陌生而低沉,一听就知道是男人的声音,让简舒瞬间警惕了起来,难道说,还有什么无辜的人也被绑了进来吗?
“安然,你去帮他咬一下他嘴里的毛巾吧!”凡事被关进来的人,都是嘴里塞着毛巾的,简舒唤了唤安然,这样好让这个人能说话,简舒才能知道这个人的身份。
“好。”
安然凑了过去,仰起头来努力的咬住那毛巾,一拔,季松岩的口腔就得以解放,继而迫不及待的说道,“安然,我是你爷爷!”
“季爷爷!”童童最先听出了季松岩的声音,继而不解,“季爷爷你怎么也在这里?”
他怎么也在这里?这个问题,季松岩还真的没办法回答。
不过,在这里碰到了安然、童童还有简舒,季松岩便知道自己被谁给绑了------潘楚肖。
但是,潘楚肖怎么敢有那个胆子抓他呢?这不是找死吗?
季松岩恼了,“可恶,连我都敢绑架,潘楚肖好的很!”
简舒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车库的卷帘闸门忽然渐渐的抬升,外面的光亮肆无忌惮的射入,那光芒刺眼得让在车库里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
只见一个人站在那车库的门前,让逐渐放开了眼皮子的简舒感到了几分的熟悉。这个人不是潘楚肖,潘楚肖的身高没那么矮,只是……不是潘楚肖的话,是谁?
那人逆着光,皮鞋声渐渐的接近,走进了车库里来按下了车库的灯,顿时真的全世界都亮了起来,安然、童童、简舒和季松岩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眼前的这个来者的模样。
蒋释文!
简舒的瞳孔微张,看到来到的人是蒋释文,她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蒋释文是蒋歆如的舅舅,也就是蒋歆如死去的母亲的弟弟,而蒋歆如的母亲,正是季松岩多年前囚禁在家里的出轨的那个后娶的妻子。
这样的仇恨关系摆在这里,简舒顿时明白了。
蒋释文跟潘楚肖勾结在一切,潘楚肖要的只是证明自己,他想得到腾宇,而蒋释文却是想要季松岩或者季仅瑭二者之一的性命,让他们知道,失去了自己至亲的人是一种什么感觉。
所以,绑架她和安然来是潘楚肖要用于威胁季仅瑭,但绑架季松岩来,就不是潘楚肖的意思了,而是潘楚肖答应蒋释文的条件,派人去绑架季松岩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