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事情真是……怎么说呢?”溍帝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说道,“让人送一些补品给定国公吧。”
“这两个孩子简直是太胡闹了。不管怎么说,定国公也是老人,年纪大了。他们也应该让着点儿定国公。”
“算了,这孩子不懂事,朕这个当父亲的,替他们善后吧。”
刘福感觉自己的腰咔的响了一声,差点儿没给闪断了。
陛下现在给定国公送补品过去的话,定国公只会感觉更生气吧?
怎么看陛下这送补品的意思,分明就是知道齐王殿下跟陆姑娘做了什么时候之后,还坚定的站在齐王殿下他们那边。
“去准备吧,定国公到底是大溍的老臣,可不能耽误。”溍帝吩咐道。
刘福赶忙的弯腰:“是。”
不管了,陛下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去做吧。
刘福去找了补品,将单子交给溍帝过完目之后,这才带着补品跟单子去了定国公府上探望定国公。
刘福去的时候,自然是大张旗鼓的去的。
京城中,那有些人肯定是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陛下送了补品给定国公。
至于他们心里怎么琢磨的,刘福就不管了,他只管完成陛下的嘱咐就成了。
定国公还病着,自然是不方便来接旨的,他的儿子将陛下赏赐的补品接了下来,千恩万谢的叩谢了皇恩浩荡。
送走了刘福之后,定国公的儿子一脸苦涩的去将事情禀报给了定国公。
定国公听完,仰头大笑:“陛下、陛下……老臣不服!”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为大溍做了这么多,现在李天佑分明就是不安好心,陛下竟然还看不出穿?
定国公难受的病情愈发的重了。
就这样,一连几天定国公都没有上朝。
定国公在府中养病,并不耽误旺安商行书院继续招生。
他们那招生的办法很快的就被所有人都知道了。
袁玉山知道了,跟齐博康感慨着:“齐叔,您说,天佑跟溪溪这小脑袋瓜到底是怎么长的?这样的办法都想的出来。”
齐博康抚须道:“有钱。”
“啊?”袁玉山一时没反应上来。
他跟齐叔说的话,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他问的话,齐叔给出这么一个答案来?
齐博康看了一眼袁玉山那茫然的反应,就知道这家伙根本没听懂他的意思:“我是说,天佑跟溪溪有钱,所以,他们才能弄出来这个办法。”
“别的人,就算是有心想这样做,但是,也做不到先给那些教书先生垫付银子的地步。”
“你要知道,遍布大溍个个地方的书院,这里面需要多少的老师。”
“更何况,那里面的老师不仅仅是教考取功名的书籍,教授的东西太多太杂,这光是给老师的费用,就是一笔很大的支出。”
“整个大溍,除了旺安商行之外,还有谁能拿得出来这么多银子?”
袁玉山这才听明白齐博康的意思,跟着点头附和道:“可不是嘛。这也就是天佑跟溪溪有本事赚钱。”
“不过,齐叔,你这么说,我可是有点儿不赞同了。”袁玉山笑呵呵的说道,“其实,天佑跟溪溪也不见得全都给那些教书先生银子。”
“那些书院里,很多教授本事的人,就是旺安商行的人。天佑跟溪溪他们两个可以给那些人其他的补偿。”
齐博康摇头:“天佑跟溪溪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你看他们行事风格就知道了,他们在每次做事的时候,都不会亏待跟他们合作的人。”
“就是因为这份互惠互利,才会让很多人死心塌地的跟着溪溪天佑。”
齐博康十分赞同天佑跟溪溪的做法:“他们才是做大事的人,不会因为眼前的利益,自断财路的。”
袁玉山哈哈大笑:“那是肯定的。”
“这两个小家伙就是本事,什么事情都能想到别人前面去。幸好其他的书院没这想法。不过,他们这个方法一出来,恐怕就会被别人学了去。”
袁玉山的担忧,齐博康只是觉得好笑:“这个办法,也就旺安商行的书院能用,其他的书院还真的没办法。”
“为什么?”袁玉山这回是不明白了。
“因为他们学的东西不一样。”齐博康瞪了袁玉山一眼,这个家伙就不能动动脑子吗?
如此明显的事情,还需要问为什么?
袁玉山被齐博康瞪得是心里发虚,他仔细的琢磨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他猛地一拍桌子,惊呼道:“是了。溪溪天佑他们教给那些百姓的,很多都是谋生的技能。”
“学成了之后,很快的就能赚钱。自然那学费可以分期还给书院。”
“其他的书院可不行了。那些学生都是要考功名的。”
“这考功名的事情谁说得准?”
“运气好了,可以考中。运气不好的话,这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书院要是先赊了束脩,到时候,找谁要回来?”
“难怪定国公这病情越来越不好了。要是我的话,估计也能被气吐了血。”
袁玉山笑得那叫一个兴奋,定国公真的是栽了。
“定国公可不是坐以待毙的,等着看吧,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齐博康倒是没那么乐观。
只是觉得,定国公会越来越生气,万一要是气糊涂了,做下什么糊涂事的话……大溍恐怕要乱了。
这段时间,定国公在自己府中养病,但是,大溍内,旺安商行的书院,可是全都招满了学生。
就这个,还都是挑挑选选,让其他想来学东西的人,等第二批第三批再来。
旺安商行书院招生有个原则,一半招收交束脩的,一半是先赊欠的。
这样的举动,让溍帝可是在早朝的时候,狠狠的表扬了旺安商行一番:“……要是人人都像旺安商行这样,为大溍分忧,大溍何愁不繁荣?”
站在陛下这边的大臣,自然是觉得与有荣焉。
至于定国公那边的大臣,可是心里发毛。
他们有的担心自己的前程,有的则是担忧自己是不是站错了队。
怎么现在看来,定国公的情况越来越不妙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