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钟灵，很不一样。”冯之宜先开了口，她的目光始终无法挪开对面女孩子的脸。
她长的实在和年轻时的她太像。
她也无法想象当年肚子里那个闹腾的小东西如今都长成了这么大一个漂亮的美人儿。
“当然不一样了，她是你教的，我是我爸教的。”
林软软冷笑了一声，字里行间都是嘲讽。
她本来一直到刚刚心情都还挺不错的，直到她开口提到钟灵，她的心情瞬间就不美丽了，还很生气。
莫名的生气朝她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软软。”冯之宜咬了咬唇，眸子里满是难言之隐，“对不起。”
林软软一顿，她以为她至少会解释一下，至少说一声她也不想的。
可她偏偏，就是什么都不说。
林软软浑身都躁了一瞬，她看向对面那个和她长的极像的女人，冷语道。
“你没资格跟我说对不起。”
冯之宜似乎是知道她会这么说，她默默的承受下来，不做争辩，轻声问道。
“你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林软软一顿，她直接被她这话给问的气笑了。
“你觉得我爸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挺好的吧。”冯之宜的声音有些悠远，眸子里似在回忆过去。
“是挺好的。”林软软冷笑着看她，“天堂能不好么。”
“什么？”冯之宜震惊的抬起头来，慢慢地回过味来，她的眸子里闪过悲伤，却又满是不可置信。
“你都能查到我手机号码，你就不能查一下我爸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林软软冷笑着看她。
“他——”冯之宜刚开口就被林软软打断，她现在情绪非常糟糕，一提起爸爸，她就无法保持冷静。
“我不想和你谈他！”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我只想谈这个！”
冯之宜蹙了蹙眉，缓缓道。
“我就是想见见你，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你觉得呢，你现在也见到我了。”林软软现在浑身是刺。
她一直冷眼看她，冯之宜也真是厉害，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能点燃她心中的火。
“挺好的。”冯之宜现在都有些不敢说话，姑娘脾气太冲了，跟她年轻时别无二致，她生怕又触到她的逆鳞，只好说些别的来调剂。
“听说，你现在和徐家的公子在一起——”
“打住，我和他挺好的，你用不着问，你一提这件事就会让我觉得你对他们家有所企图，现在来找我都是刻意来接近我。”
林软软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一丝温度。
“在你眼里！妈妈就是这种人？”冯之宜拔高了声音，她看向对面就连性子都和她相差无几的女孩子，眼中满是心痛。
“难道不是？”林软软冷笑，“你离开我爸不就是因为我爸没钱养不活你。”
冯之宜深吸了一口气，她努力建立起来的最后一点耐心都被全然磨灭。
“你爸在你面前就是这样说我的？”
林软软笑了。
“别告诉我这些事情还有另一个版本。”
冯之宜一噎，她脸色几度变化，最后终于沉声开口。
“我还在心里想着他养你这么多年，该在你面前给他留几分薄面，现在看来，全无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