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看到自己的小命被尤舒雅捏在手里,自然不敢乱讲话,倒是旁边的人一脸怨恨地看着那个人。“女侠,女神医在山腰处是有一间草屋的,她一般十日为限上山去采草药。草屋里有个小丫头是女神医收在身边服侍自己的。”
“你进去的时候,只要不停地往右转,就能到那间草屋了。”那个人说完长舒了一口气。尤舒雅并没有相信这个人说的话。因为她看到了周围人也放松了一下子。
要是这个人真的说的是与女神医有关,周围的人肯定很紧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放松。尤舒雅将匕首又抵回了那个人的喉咙旁边,轻轻地划出了一道血迹。
这些灾民都是乌合之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个人与他们无冤无仇,也没有多讲什么女神医的东西,他们自然不会管了。直到人群中出现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妪。她拄着拐杖,慢慢地从人群后面挤进来,看着面前的情况,她心疼地看着那个被尤舒雅威胁的人。
“女侠,可否移开刀子。”老妪来到尤舒雅的面前恭恭敬敬地给尤舒雅行了个礼。尤舒雅在大婚之前,礼数也是学的很周全的,这个礼,她明显是看懂了,这是命妇给她行的礼。看来这位老妪有着不小的来头。
“可要借一步说话?”尤舒雅看出这老妪非普通人,至少也是哪个世家的老祖宗。衣服,首饰看一个人的身份太肤浅,这个老妪是从气质上将尤舒雅征服的。
老妪和尤舒雅就进了轿子,唐俊枫也被尤舒雅小心翼翼地抱回了轿子。现在唐俊枫病的真的很厉害,只能靠她抱着,支撑着。她要尽快问到最快到那座草屋的路线。不然她一个人带着唐俊枫在山中也不能不休不眠地走下去。至于女神医,安顿好了唐俊枫,尤舒雅自然是自己去山里找的。
老妪开门见山:“齐王妃娘娘!”尤舒雅倒是一愣,她没有想到在山西这样一个灾民老妪都认识他。“免礼,只是我这身份还是不方便被外面的人知道,特别是那个女神医。”尤舒雅想到的还是刚刚那些妇女说女神医不给当官的看病。
老妪开口:“娘娘大可放心,现在只有少夫人和少爷,在没有王妃和王爷。我是山西镇关将军府的二品诰命,之前有幸参加过你们的大婚。”老妪讲的让尤舒雅信服,尤舒雅示意,让老妪继续说下去。
“你们为君,我为臣,你大可相信我说的话。这里的女神医是不喜欢当官之人,所以你们上山,哪怕是对着小丫头也不要摆架子,这是其一。其二,刚刚那个小子,是我镇关将军府的唯一的嫡孙辈的人了。他刚刚被灾民逼的说了谎话,希望你不要怪罪他。”
“山腰有小草屋不假,但是要找到很麻烦。这是地图,你可有看看,稍后,我和孙子于笋就陪你一同去找小草屋。至于这里的灾民为什么不想告诉你实情,是因为女神医曾说过,要是我们这些灾民让外来的人进来,就不在帮我们灾民看病。”
尤舒雅听到这里点点头,这个夫人的话,暂且还是可以相信的,毕竟同朝为官,女神医再不喜欢为官之人。可是这个老妪是官场的人,他们的面子还是拎的清的。
尤舒雅想,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她再次抱着唐俊枫和老妪一起出来。
老妪一从马车上出来就开口对着大家说道:“各位,抱歉,这是我本家的侄子。在外头经商多年,没了联系,这是他刚刚娶过门的媳妇,也没有带回家给我们这些长辈瞧瞧,所以脸生的很。”
“大家看在她是我侄媳的份上,就帮帮她吧。”老妪这话一出来,最惊讶的莫过于她的孙子于笋了。他从小在于家长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己有一个比自己大一两岁的叔叔。
灾民纷纷看向老妪,一脸不相信地样子,害怕她可能是收了尤舒雅什么好处才这样说。老妪自然坦荡,对着乡亲父老就说道:“大家知道我和孙子是什么来头,我们于家在山西镇守了这么多年了,我说的话还是有分量的。”
灾民本来还是一脸质疑地看着眼前的尤舒雅和唐俊枫,但是听到老妪这么讲就说道:“老祖宗别这么说,我们能在这里这么安然的生活,全靠了于将军。老祖宗说什么,我们就相信。”
尤舒雅是没有想到于老夫人在着灾民心中还是有这么一大笔分量的。于老夫人自然地挽着尤舒雅的手,尤舒雅也装作孝敬婆婆的侄媳妇,扶着于老夫人的手。也许是这个老夫人夫家姓于,和她外祖父一样的姓,也许是于将军是个镇关将军和自己的父亲有相同点,尤舒雅对于于老夫人是说不出的亲切。
“现在我侄子危在旦夕,我和孙子定要护送我侄子去女神医那里。这轿子你们还是分了吧,拿去城里面换些吃食也好。”于老夫人说的自然,情感真挚,必要的时候还老泪纵横。
尤舒雅倒是担心扶着的身上的唐俊枫,可是另一边还是要搀着于老夫人,她有些应对不过来。于老夫人对着于笋使了一个眼色,于笋也不是蠢顿之人,看到于老夫人的眼神就上前对着昏迷地唐俊枫叫着“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