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舒雅自然没有管这些,她直接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柄短刃匕首。手起刀落,马车和马中间的缰绳被尤舒雅割断了。马车夫骑着马一溜烟地就跑开了。只留下了尤舒雅和唐俊枫,还有一顶轿子。
“大家稍安勿躁,我和夫君来到山西,哪知半路上夫君病了,听说这里的第山女神医并非浪得虚名。众位可知一二?”
尤舒雅没有硬来,而是给这些灾民最起码的尊重,让他们觉得他们跟她是平等的。
这么一发问,灾民们就热闹开来了。自从他们从山西重灾的地方逃出来,就一直在第山脚下,靠吃第山的野果为生,喝第山的清泉度日,这几天,他们也没少听第山女神医的名号和事迹,一时间七嘴八舌地讲给尤舒雅听。
“夫人啊,前几日我小侄子生病了,我妹妹带着我那小侄子上山去找女神医。可是找了十来天都没找到。正巧了,大家已经都找不到的时候,侄子也快没气了,我妹妹已经放弃了。这时候从山顶上有个神仙般的鼓囊飘下来,给我小侄子喂了一颗丹药,我小侄子就没事了,现在能跑能跳。”靠的最近的一个妇人在说着事迹。
“对啊,我公公八十大寿的时候也专门来第山,希望女神医能给延年益寿的灵丹妙药。可是女神医没有见着,我公公也不甘心,天天上一回第山,每次都是从山脚跑到山腰就下来,虽然没有见过这位女神医,可是身体却越来越好了,大伙都说是这山也是女神医山了!”
“还有我听说有个大官人,专程上山请这位女神医,可是这位女神医就是不卖他面子,他派人在这里等了一个月都没有见到女神医一面。”
“说来也奇怪,女神医好像从不为为官的人诊治的。之前马山太尉,河南刺史都来过,可是都没有见到这位女神医,只能悻悻而回。”
“真的吗?”尤舒雅又问了一遍,再次确认了一下。唐俊枫可是当今的齐王殿下,可以说是也没有哪个官可以压过他的了。如果按照灾民所说的,看来齐王这个身份还真不能在这里用。
幸亏当初从太守府出来的时候没有带着大批的人马,不然就算说他们不是当官的,也没有人相信了。
“各位,我和我夫君是经商的,你们也知道了,本朝经商为最末等,虽然赚得来钱,可是那也是风里来雨里去,赚的血汗钱。”尤舒雅说到这里,还用手绢在眼睛上摸了摸,像是擦眼泪一样的。
尤舒雅又看了一眼轿子,大家的目光全部被尤舒雅的目光带着看向了轿子,轿子上的东西都是镶金串银。灾民看着这个轿子眼睛只发亮。可是当他们看到到现在还倒在地上的那个人之后,大家都没敢打那顶轿子的主意。
尤舒雅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但是她更加需要的是关于女神医的一切信息。尤舒雅说道:“这顶轿子也算值几个钱,大家进城买些吃的还是够人手一份的。只是,我希望你们告诉我更多有关女神医的事情。”
尤舒雅眼神锐利的在人群中扫着,那些个妇女一个个都不敢说话了。看来还真有事情,他们没有讲出来的,尤舒雅眯着眼睛,她不能带着生病的唐俊枫冒险,现在的紧要关头她一定要保持镇定和理智。
几个汉子对上尤舒雅锐利的眼神就吓的腿软。有一个人说:“这位夫人,我们确实不太知道女神医的事情,我们可以不要这顶轿子了,你还是上山碰运气吧。”
本来尤舒雅就觉得很古怪,为什么这些人不想刚刚那样有什么说什么了,看来涉及到女神医具体的事情,这些人就缄口不提。尤舒雅轻功极好,几个起落之间,就到了刚刚讲话的人那里。
尤舒雅的短刃已经抵在了那个人的喉咙上,要是那个人要是再多说错一句话,尤舒雅的匕首就会刺进去。
尤舒雅看着怀里的唐俊枫,还是一样发着高烧神志不清。“既然你不需要那顶轿子,那么就拿你的命吧。”
对于这种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尤舒雅可以治他的办法还是有很多的。
“别,女侠。我说……”那个人也是贪生怕死之辈,想来刚刚不说,也定是有人用性命来要挟这些灾民的。
“说!”她就手中的匕首微微往外移开一点,方便那个人讲话,可是谁都知道,就这么短的距离,那个人反抗也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