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这就叫自作自受!自己为是算尽了天机,可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呸!再说了,都道是愿赌服输,他这么输不起的一个人,也难怪这一辈子都成不了大事儿,”孙文俊一脸不屑,对着书房连连啐了几口,一边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忙不迭好奇地问贾明,“对了殿下,您真的已经知道了那十万两黄金的下落了?是那管来臣亲自跟您吐露的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啊?”
贾明白了他一眼,也道:“对啊,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怎么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孙文俊一怔,随即就明白过来,然后挠着头道:“殿下,您就直接说您是故意气叶进忠那个老东西的,不就成了吗?何苦又拐弯抹角地来挖苦我?”
贾明没搭理他,目光在黑黢黢的庭院里头扫视一通,然后道:“文俊,等下,你就别离开这儿了,一会儿侍卫过来巡视的时候,你直接出示腰牌,让他们打扫现场,再送王爷王妃回房歇着,然后从明儿起,由你接管整个王府,至于今儿晚上书房里头发生的事儿,让侍卫们管好他们的嘴巴,务必让外人觉得这定安王府还是风平浪静的。”
贾明的身世、还有管来臣来京,这两件事儿对定安王府来说,那可都是头号绝密的事儿,所以这王府之中,知道这事儿的人,除了叶进忠夫妇、管家林有余之外,也就是叶进忠的一干心腹侍卫了,也是算准了这一点,贾明才敢只带孙文俊一个就冒险进了定安王府,而如今,林有余和那一干侍卫已经丧命,所以贾明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要看住了叶进忠夫妇,确保定安王府不出幺蛾子,就不会有什么纰漏了。
“是,属下明白!”孙文俊忙不迭躬身领命,一边又询问贾明,“那殿下您呢?您这是要去哪儿?”
“我哪儿也不去,我去看看南姨睡下没有,要是还没,就让她给我做碗大排面,忙了这么大半夜,都要饿死了。”贾明道,当下从回廊上取下一只灯笼,提在手上,然后就沿着曲曲折折的回廊朝前院儿走去了。
“哦,”孙文俊应声道,看着贾明的背影一点点儿远去,孙文俊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然后有点儿不甘心地道,“殿下,要不你让南姨也给我做一碗?我这也饿着肚子呢!”
……
翌日。
大佛寺。
庞九正睡得香的时候,就被人给叫醒了,庞九听出来是芸娘的声音,可她还困得很,一点儿都不想起来,就又朝里翻了个身,顺带把自己给裹成了个蚕宝宝,打算睡到天荒地老。
可是她这才掖好了被子,芸娘就直接动手来扒拉了,凉风呼呼呼地进,把被窝里头的暖和气儿都给带走了,庞九实在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了芸娘那双罪魁祸首的手,一边拿惺忪睡眼瞪人家芸娘:“芸娘,我警告你啊,不许你再动手……阿嚏!”
一句狠话还没说利索,庞九就破了功,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泪眼蒙蒙地看着芸娘,接下来地狠话自然就没有一点儿威慑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