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轻舞面上的好奇之色又深了几分。
平日里丁泠总是不喜开口,就打这府中几日,也未着言语,今日如此倾吐真心,定然是受了惊,恐心里难受。
“我那娘亲死后只留一遗物于我,哎,我就指靠这活下去。哪知这戾王拿去不归还我,每同他要,都言说日后给我。那日打山上受了伤回来,废了我这右肩,这可如何是好,这废了右肩,我这人便废了。”语毕便哽咽起来,咽呜声在这房中回荡。
“丁姑娘若在府上好好养伤,定然能够得以恢复,这戾王爷请了太医为你抓这药,吃了对身体好。戾王爷还吩咐这御膳房,日日为你准备好菜。”说起指了指今日的菜色,“这鸡汤选的是老母鸡,里面还添了药。你再看这其余的菜,都打新鲜的去买。”
这轻舞居然说话如此谨慎,还恐我去同戾王说她不好,所言全都在夸赞戾王。可这私下又说些不沾边的话,这人定然要防着,若去的戾王那处将话说去,不妥,不妥,我还是适可而止,莫惹得自己不痛快。馥郁之事已打口中说出,定是收不回来,不过也无大碍,这是事实罢了。打心里想了一想,心头顿生一计。
“所言极是,我也知这饭菜汤药都是最好的,我也对药有些许研究。戾王爷对女子的心意我自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我这几夜来,日日思念一人。”语毕垂下紫眸,等着轻舞言语。
莫不这丁泠还有心上人?戾王爷对她的爱未明说,自己侍奉丁泠这几日也有所见得。可这丁泠已表明心意不喜这戾王,定是心中有人,戾王爷在这京城中可是莫多千金小姐的意中人。就打这今年来说,都有些各色的人来求婚姻,可这戾王不仅不接见,还托这管家婉言谢绝,岂不料丁泠备受戾王宠幸,却不为所动。就打这府中养伤竟还是为了遗物。如此看来,这丁泠也是个性情中人。
“何人竟入得丁姑娘眼?令丁姑娘身受重伤还如此记挂。”
丁泠深吸一口气,忽又重重咽下,这才同轻舞诉来。
“就是打前说的那公子,亦不知是这京城哪户人家。那日打集市望见,便深深记得心中,无法忘怀。可这京城偌大,要寻得一人谈何容易。就那一面之缘后,就再也未见得。可我这思念就如同连绵的江水,哪里容得我不去管。可还未寻得,便打山上受了伤,又在这府中养着,哪里容得我去寻。昨日夜里,见得他在梦中,同我说话,亦不知为何,今日醒来仍清晰。打床上想来,亦不知如何是好。这恐就是姻缘罢了,若不能寻得他,我这辈子还有何盼头。”丁泠语毕不觉抹抹眼泪,这心中倒还是舒坦了些许。
“丁姑娘长得如此貌美,人又如此善良,这老天定会开眼,让你投入公子之怀。”
打轻舞言语中听惭意,丁泠甚是喜悦,点点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