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没那么喜欢淮戎,干啥要这么乱比较?!相思不禁有些懊恼。
姜无念此刻当然是没精力去关注闺女的状况,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当然说过。”才怪。
心里默默补充了后面那两字。
相玉烟这货也不知怎么的,见了她犯怂,送个东西就像是见不得人似的,蹑手蹑脚藏头露尾地往她跟前一凑,随即跑得不见人影,话也不留一句,好像生怕他走慢一步,她就会叫他把东西拿回去似的。
姜无念只要一想到当年的情形就暗自好笑,但如今相玉烟记忆有损,有些事诓一诓他也无妨。
毕竟,这事儿要是说开了,终究是让玉烟脸上有些挂不住,更何况这还是在自家闺女面前,总得要给对方留点面子。
香久龄哪儿知道姜无念在谋划些什么,整个人在看完那副画后便呆若木鸡。
过了会儿,他仿佛才渐渐回过神来,目光陡然变得坚定,似乎作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决定,心一横,便伸手把脸上的面具给取了下来。
面若敷粉,唇若涂脂。爽朗清举,威风凛凛。
相思惊得忘记了呼吸,差点不小心就嗝屁了,忙大口大口吸了些新鲜空气,才激动地喊了声:“爹!你是我亲爹啊!咱俩长的多像啊!”
姜无念嘴角抽了抽,这小崽子眼睛是长歪了么?怎么睁眼说瞎话呢?明明小崽子长得更像她好么?
除了那双眼睛,简直每个地方都是和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呀!怎么好意思抱着香久龄说出那么没规没矩的话来?
香久龄也是哭笑不得,阿嫄这话怎么听得就觉得怪怪的?
“咱俩长得像”这种话,难道不该是他这个当爹的人来说吗?怎么就从她一个做女儿的口中冒出来了呢?总觉得……哪里有点别扭。
“爹啊!”相思竟然上爪子摸了下自家老爹的脸,“你当真一点都记不得以前的事儿了么?”
香久龄摇了摇,十分惭愧地道:“记不得。”
虽说他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就是相玉烟,但姜无念这连番几个动作下来,他纵使有再多怀疑,如今也差不多信得八九不离十了。是以,现在想起自己竟记不得妻儿,未免觉得羞愧难当。
“哎,爹爹不用担心。”相思笑眯眯地道,“暮叔叔、花叔叔给我讲了你们以前的好多趣事,我可以一件一件讲于你听,指不定你就想起来什么了呢?再说了,你与娘亲可是有好多浪漫的过往呢,半夜三更的时候,你俩可以促膝长谈,说不定谈个一两次你就彻底恢复记忆了呢?”
这个孩子!香久龄哭笑不得,阿嫄怎么就和……姜无念一样不着调呢?!瞧这话说的,好像是在怂恿他和姜无念……春宵一度似的。而且还不止是一度,似乎是主张他多来这么几次,指不定就化这种动力为记忆动力了……
“你这都什么馊主意?!”香久龄终究是郁闷地回了一句。
姜无念却是对闺女的提议表示高度赞同,点头道:“夫君,我们不妨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