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齐桁则完全迷糊了,“我所说的话?”
“嗯呐”,林纤云看着满脸狐疑的霍齐桁,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齐桁,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时,你调侃我的话吗?”
“你指的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这几句话吗?”
“对,就是这几句。”
“有何玄机?”
“这几句话出自唐朝刘禹锡的《陋室铭》,在我上一世的那个世界里,这是每个中学生必背的名篇之一。”
“唐朝?”
“对,唐朝,这是我上一世那个世界里的人们对刘禹锡生活时代的叫法,而且唐朝还是那个世界千年之前的一个朝代,还有我也不知道陆国到底属于那个时代,因为在我涉猎的知识范围内,我没有看到过有关陆国的丝毫记载。”
“云儿,你的意思是你上一世是生活在唐朝的千年之后,对吗?”
“对。”
“那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刘禹锡是前朝李唐之人。李唐分崩瓦解之后,天下大乱,群雄逐鹿,烽烟四起,而这群雄之中就有太子大哥和我的曾祖父存在,而且这种纷争差不多持续了五十年之久才慢慢的平息了下来,李唐天下也被一分为五。太子大哥的曾祖父取得了李唐的大部分天下,建立了本朝,然后以自己之姓冠以国名,故本朝国名为陆,至今已有七十年余,其余天下则分为了东艮,南狄,西苗,北羯四族。”
林纤云很是震惊,“齐桁,你的意思是陆国是在唐朝之后?”
霍齐桁看着她惊讶的样子,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可与我所知道的历史记载有些不太一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唐朝堙灭之后,大概也是战乱了五十年左右吧,然后就有了宋朝,而宋朝的境况倒是与现在的陆国情况有些相似。难道说唐朝之前的时空是同一个时空,之后就被撕裂成了两个平行时空,一个沿着陆国发展了下去,一个沿着宋朝发展了下去,而你生活在陆国,而我则来自于宋朝这个平行时空的千年之后,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林纤云脑洞大开,又一阵胡思乱想起来,最后,她自己都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给吓了一大跳。
霍齐桁看着她不仅胡思乱想,还自己把自己给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哑然失笑。不过想到她那离奇的来历,他现在也不敢断定她所说的话就一定是在打胡乱说了。
“的确有些匪夷所思,既然先圣都有‘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说,而你来到这儿也是不争的事实,我觉得你所说的情况也极有可能是存在的。”
“管它存在还是不存在,齐桁,我们不是考古学家,也不是历史学家,更不是人类学家,就不要去追根溯源,纠结那么多了,我们只要把握现在,好好活在当下就好。”
林纤云觉得想多了有些头疼,不想继续深入这个话题,故打住了话头,她现在心里没有了秘密,也没有被当做异类烧死,而且,她还和霍齐桁互通了心意,知道以后有一个爱她的夫君可以依靠了,她活泼的性子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霍齐桁觉得她言之有理,也是很赞同的点了点头,“云儿说的对,我们只需把握住现在,好好活在当下就好,所以当下当务之急,就是我们的大婚,那请问云儿可否做好了我们的大婚礼服?”
“当然做好了,你不说,我还差点都忘了,正好你来了,可以把礼服带回去先试试,看看是否合身。不过现在,可不可以先让季平和纸鸢进来,我想纸鸢大概都急坏了。”
霍齐桁二话不说,中气十足的对着门外叫了声‘季平’。
竹香园门外,季平正被纸鸢缠得一个头两个大。盖因纸鸢一直在担心着自家小姐会不会被霍齐桁当作妖魔鬼怪给烧死,而她自己又一筹莫展,无计可施。
她想,季平既然是霍世子的贴身侍卫,那在霍世子的面前肯定是说得上话。因此,从季平把她拖出屋子开始,她就一直缠磨着季平,不断的央求他进屋去看看自家小姐有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状况。
即便是借一百个胆给季平,他也是不敢答应纸鸢的请求。自家世子是什么性情,他们一干属下可都是心知肚明,别看他平时待大家亲如兄弟,纪律可是非常严明,不管是谁,一旦触犯,他都会严惩不贷,丝毫不讲情面。
现在,自家世子摆明是与林大小姐有要事相谈,他那有胆量敢擅自闯进去,要不然,也不会带着纸鸢远远的躲避到院子外面来。
他虽然不知道纸鸢为何如此担心,但看到纸鸢急得都快要哭了的样子,他又于心不忍,只得轻言细语的哄着,并且还不停的向她保证着,自家世子绝对不会为难她家小姐的。
岂止是不为难,季平甚至觉得,他家世子很有惧内的潜质,放眼自家世子最近做的一件件,一桩桩,影卫,及笄,下聘,窥看,没一样是符合自家世子英明神武的形象。
现在影卫营的兄弟们,一说到自家世子,都是一脸乐呵呵,再也不是以前那种一提起他,就满脸惧怕之色,他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季平和纸鸢这一幕看得同样躲避在院外树上的影九,影十二脸上的肌肉直抽搐,还真是活久见呢,先是自家世子爷老铁树开了花,现在居然连平时老是冷着一张脸的季统领也能用这么温和的声音,耐着性子去哄一个小娘子,这是不是说明又一颗老铁树要开花了呢。
季平可一点都不知道树上俩属下的心思,他猛一听到自家世子的叫声,如获大敕,言道:“纸鸢,我说没事,你还不信,世子这不就唤我们进去了。”
纸鸢其实也听到了霍齐桁叫季平的声音,不过她不敢确定世子是不是在叫他们进屋去,所以,她就没有立马动作。现在,听季平这样一说,她撇下他就亟不可待的往院里跑去。
这算不算过河拆桥呢,季平有些哭笑不得,旋即也跟了进去。
给读者的话:
^_^与人分享是一件快乐的事^_^喜欢本文请记得与朋友分享哦^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