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色盲吧?”作为生物老师的专业敏感度,高考必考的生物遗传概率题让徐睿立刻就联想到了色盲,甚至徐睿脑子里已经开始对于李栖梧得全色盲这种概率多大,她家祖上是不是还有人色盲。
【这是李朝皇室的遗传,还是她们爸爸那边遗传过来的呢?】
“何为……色盲?”李栖梧看向徐睿,满眼疑惑,而徐睿对上李栖梧的目光差点失了神,眸波似水,这谁能都不心动?
“就是看不见其他颜色,眼里都是黑白灰。”徐睿目光微微闪烁避开了李栖梧的目光,那么好看的眼睛却是色盲,这么一想徐睿心里便生的一丝遗憾的味道。
李栖梧听完徐睿的话,又看向梅诗,道:“难道世界上除了黑白灰,还有什么别的颜色?那……都是什么样的?”
得,还真是色盲。
梅诗听了李栖梧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有什么别的颜色?还都是什么样的?
梅诗自己也不知道她该怎么能向色盲形容颜色是啥样子的?
【你看看那个黑点的就是紫色的,灰点的就是黄色……】梅诗想想她形容的场面她就头皮发麻尴尬要死。不过梅诗从来就不是那种人,那种硬回答自己不会的人?
甚至看着她身上穿着那身大红色的华服,梅诗还很想问问她身上穿的在她眼里是什么颜色?
“你觉得你眼睛里的世界好看么?”
不过最终梅诗还是选择没有直接回答李栖梧的问题,反而从另一个地方反问李栖梧,李栖梧听了若有所思,之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笑,点点头,道:“好看。”
“那不就行了么?”梅诗也笑了出来,轻柔说道,“你觉得好看就够了。”
微风渐起,一缕微风扬起梅诗披散的头发,李栖梧看着梅诗的方向,那一瞬间她仿佛在梅诗的背后看见了一直无限包容自己的兄长。
【凤儿觉得好,那便好……】
【有时在想,若我是女儿身,凤儿就不会这么苦恼……】
【你我之间本就该有一个不受那些礼法束缚,该活得逍遥自在便是……】
“皇兄……”李栖梧看着梅诗有些失了神,梅诗对上李栖梧空洞的眼神却感觉有些毛毛的,还神经质的回了头看了看身后。
不过身后什么都没有,就算是这样梅诗还是感觉有点害怕,那种别人一直看着你,又不说话,脸上神色也不好看,这种换谁谁都觉得害怕。
梅诗正觉得脊背发凉还没说些什么,结果一转脸梅诗就发现李栖梧又要哭了,她是最见不得人哭,于是便轻声哄道:“你你别又哭啊。哭成了干尸怎么办啊?”
就是这个哄人的话语不太对劲=。=
梅诗赶紧摸了口袋将面巾纸递给了李栖梧,嘟囔道,“就没见过你这么能哭的。”
“我……我……唔。”李栖梧十分熟练地拿着面巾纸便当着梅诗的面擤了鼻涕起来,明明刚刚还是个高贵矜持的公主,谁能告诉她怎么忽然遮挡都不遮挡就当着大家面直接擤鼻子了?
这还是刚刚那个小仙女了么?
瞬间,李栖梧刚刚在众人心里树立起来的仙女人设一下破碎了。
仙女怎么可以擤鼻涕?!!
梅诗目光呆滞,那些一直偷瞄李栖梧的众人也是有些风中凌乱了,原来——哦,仙女和我们一样哭起来也有鼻涕。_(:з」∠)_
“我想我皇兄了。”李栖梧瘪了瘪嘴,梅诗瞧着她这模样又想到之前的梦境里明明满心满眼都是什么蒙哥哥,这下倒好,记起了哥哥,那个蒙哥哥什么的都绝口不提了。
不嫌事儿大的梅诗还故意问道:“你忘记了大明湖畔的蒙哥哥了吗?”
“蒙哥哥……”李栖梧一听梅诗这么一问,微微一愣心底刚酝酿着因为没有倾慕之人的悲伤情绪在对上梅诗戏谑的目光时,李栖梧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立刻红了脸,一本正经道:“怎么、怎么可以这么轻浮把男子挂在嘴边?”
知觉告诉她,梅诗知道她这个事情,没来得及对失去了她倾慕之人的悲伤就被人发现了自己当初女儿家的心思,真真害羞的紧。
害羞(*/?\*)
“咳……”对于古人的爱情观,含蓄的要命,梅诗想着梦里她那一直写信,但是从头到尾她就没见过传闻中的蒙哥哥长什么样子。
这么想着,梅诗便对于她和明易的交往过程充满了自豪感,梅诗清了清嗓子便道,“当然要挂在嘴边,而且每天都要么么哒晚安吻呢~你看~”
说着,梅诗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打开昨晚和明易睡前语音,就听见明易你沙哑低沉,带着满满se情的语气说道:“晚安,我的小仙女。么、么、哒~”
“!!!”我草呀,虐狗啊!敲里吗你你们不是人?!!
在场的众人无一不是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全员气愤地瞪着梅诗,怎么会有如此猖狂的人?
梅·情场狂徒·诗冲着李栖梧眉飞色舞地使了一个眼色道:“现在都流行这种。”
【你可要点脸吧宿主!】六六实在看不下去了,眼睛一翻倒卧在梅诗的脚面上,它管不住了自家宿主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自家宿主要泡男人,它老了,它管不住自家宿主了_(:з」∠)_
此时的李栖梧听了更加羞红了脸,一双眉眼满含春色似嗔似怒瞥了眼梅诗道:“你们怎么可以这般……这般……放荡?”
“……?”梅诗听着,轻轻低笑了一声,本身容貌就十分出色的她端起架子来那也是万种风情的,撩起飘落到脸前微卷的长发,梅诗露出性感惑人的笑容道,“我只与他这般,外人又何置喙的地方?只不过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吃不到葡萄,待在柠檬树下的众人:“……”柠檬真好吃。
显然,梅诗这装X十分成功,严晖看着她家老板一本正经的忽悠人还有些不适应,而与严晖相反的张悦葵看着梅诗忽然十分有女人为的模样,却不由得暗叹果然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别,心里瞬间升起一丝落差的。
人家都是仙女、女神,而反观自己……大手大脚,脚上穿球鞋、连戴着的粗布手套里的那双手都满是老茧疤痕……
张悦葵目光游移地看了眼身旁如清风明月般的陈安阳,心底不由的升起一丝自卑敢,她的哥哥就犹如天上皎洁的的明月,而她永远只能站在地面上仰头只能看着远在天边的明月,却始终无法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