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话一出,溶宁倒是面上有些愕然,不过很快便是镇定下来:“你既然知道,那这次祖母为了此事,将我罚这佛堂里面抄写经书,实在冤枉,你既然深知此事真像,不去祖母那里为我澄清。却跑到这里来,落井下石,很有意思吗。”
闻听此言,顾长宁便是微微收敛起脸上的笑意,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经书,翻看了几眼:“不错,衙门的事情,你的确冤枉,可是你以为,你被罚在这里抄写经书真的冤枉吗?祖母将你罚在这个地方来抄写经书背后的原因,难道你真的就不清楚吗?”
溶宁闻听此言,心里便是一惊,不明白眼前的顾长宁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其实将衙门的捕快也上门来这件事情,祖母其实也知道是大夫人的主意,但是却依旧将错就错的把自己罚在这个地方抄写经书,其实是因为,自己做了其他的事情,只是祖母没有点明而已。不可能,难道是因为染坊里面,自己差点烧死了顾长宁这个贱人的事情被祖母知道了!可是不可能啊,这个贱人明明答应过了,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祖母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出尔反尔了,真是无耻:“你,你竟然还是将染坊那件事情告诉了祖母。”
见眼前的溶宁还算识时务,不过她此言显然是误会了自己,顾长宁摇了摇头,目光直视着眼前的溶宁,脸上似笑非笑的道:“我答应过你,这件事情我不会这么快告诉祖母,我自然不会告诉她,可是,你也该明白,在府邸里面,祖母的眼线却也不少,她既然能够查出来捕快那件事情,真凶并非是你,那么染坊那件事情,祖母自然也能够明察秋毫,只是染坊里面那件事情,你残害手足,可是祖母为了你的脸面儿,还是将这件事情隐瞒了下来,只是以衙门里面这件事作为一个由头,教训教训你罢了!毕竟染坊那件事情,如果传扬出去的话对你的声誉影响太大。可是你却不能体谅祖母的苦心。”
见顾长宁如此一说,溶宁的脸上便是一阵青白交加。她说的这番话倒是有几分道理!祖母一向注重脸面,府邸里面的几位姑娘,皆是她手中的棋子,她自然不会容许这些棋子有事,如果一旦她的名声败坏。对于府邸来说,将会成为弃子,可是这件事情,既然顾长宁也选择隐瞒了下来,老夫人便是顺水推舟,也心照不宣的隐瞒了下来,只是,此等事情,着实恶劣,若是不警告警告溶宁,以后怕是真的再做出更多其他出格的事情来,那到时候,可就后悔莫及了。
电容,您虽然面色变换,但终究还是未再辩驳,顾长林,便是知他,心里已经明白,此刻他也并不是一个穷追猛打的人。因此看眼前的荣麟,已经明白,便是没在说话,站起身来:“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妹妹还有不少经书要抄写,我就不耽搁妹妹的时间了。”说完便是举步朝外面走了出去!
荣民,则是,皱紧了眉头,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
……
武陵王府里面,宁大人听了长风的话,眉心却是皱成一团!看来这二公子这一次反应到快,和平日里的那副草包的模样可实在是相去甚远,这个时候,他竟然能够立刻想出威胁武陵王府之中的,那些可能储备粮草的商户,使得他们不敢心存畏惧,根本不敢将手中的粮草卖给三公子,可见眼下的二公子,此刻必定已经是完全窥破了大公子与三公子的这一番心思。否则的话,事情怎么会那般凑巧,刚好这三公子打算想要收集粮草,这边的商贾手上恰巧就粮草告急了。
此计不成,只怕事情就难办了!宁大人眉心拧紧的朝着安若枫的方向看了过去。
安若风却是端坐在上首的位置,沉默不语。可是脑子里面,却是一刻也不敢停息,眼下这件事情,不能计成的话,那么就得从其他地方下手!可是眼下如何设法将这些粮草从这些商户手中逼出来,却还是需要细细思量一番才好。
三公子看了看眼前的安若枫。想了想开口道:“虽然这次我们想在封地之上筹备粮草,如今看来只怕是难以成事了,但是,我们却也并不是毫无办法。”
他话音刚落,长风便是看了他一眼,窥破他的心思似的开口问道:“三公子的意思,是想在蓝家庄那里设法购买粮草。”
“说的不错,蓝家庄里面的粮草素来都是不少,一向与他们打交道,只要价钱合适,他那里根本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眼下这件事情,也是与那蓝家庄相关,想必他们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三公子似乎是自信满满的点了点头!
眼下已经别无他法!长风虽然觉得此计不妥,但是此刻也并没有出言反对,而是目光悄然的瞧向安若风的方向,试探道:“公子以为,此番是否向那蓝家庄那边求助?”
一直都是冷眼旁的安若枫闻听此言,却是摇了摇头,断然拒绝道:“蓝家庄眼下和我们武陵王府这次的合作,本来就已经受到了大辉皇帝的留意,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又是从蓝家庄的手上购得粮草,只怕更会让大辉皇帝忌惮,所以筹备粮草的这件事情,我们绝不能和那蓝家庄的人扯上关系。”
安若枫话音刚落,旁边的几个人便都是有些无可奈何的面面相觑了几眼,眼下的蓝家庄,的确已经落入了大辉皇帝的留意关照之内!眼下的武陵王府,也是的确不宜这个时候,再将粮草的事情,和他们扯上关系。那么既然如此,粮草的问题上,就必须要另找其他的途径才行。
眼下苦无出路之时,忽然便是瞧见,外面有人走了进来。
抬起头来,却是瞧见一袭黑衣的长垣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正立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