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
奴香立马抬头看向他,那人那锋利的眼光消散了些许,眼神里染上了不知名的朦胧。
“澜菁没了,寒亶陨了,我等四大护法消失之后,天道后来又如何对我天寒族?”
奴香垂下眼眸不再看他,她看着地面上的砂石看不出她此时什么想法。
“前辈可是说的已经近乎被灭族的天寒族?虽不知前辈为何认错晚辈……”
奉钌瞪向她,威严瞬间又聚了起来,压得奴香喘不过气。
“无礼小儿,在吾辈面前还敢否认自己身份,是当真将自己的出身看做耻辱么!”
将自己的出身看做耻辱?不,奴香恨恨的想,出身从来都不是她们的错误,错的明明是将她族人残害得所剩无几的罪人们!错的明明是容不得她族的异族!错的明明是不辨是非、任意妄为的天道!
她发狠地回望奉钌,奉钌看着她的眼神勾起嘴角发出“桀桀”怪笑。
“不错,这才是我天寒儿女该有的眼神,桀桀桀,纵天道将我压制于此,可是真理却会让我族终有一天重新在世人面前站起来!区区天道,何足挂齿!”
奴香跪在他面前磕头:“天寒族幸存族人奴香拜见前辈,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奉钌目光慈爱地放在她身上:“吾乃当年寒亶亲王手下四大护法之一双刀使奉钌,昔日澜菁一身为祭救下寒亶时,吾辈皆与天道御下妖族战于四荒,后得寒亶陨落消息,其它妖族得天道鼎力而助,将我四人分散镇压,折磨至今。”
他收了威严,奴香这才敢仔细打量他。
残破不堪的衣物似布片挂在他身上,依稀还能分辨黑黢黢的布片是被鲜血重复渐染才变成这样看起来极为肮脏的样子;他露在外面的胳膊上也满是伤疤,不知道是经历过怎样严峻的酷刑才能留下这样的伤疤。
而在他的心脏处,一根发着菖蒲色微光的木钉钉在他的心脏上,时不时发出“滋滋”的似闪电的声音,只要他一动,就有鲜血顺着木钉留下来。他的喉咙处也被钉了一根木钉,即便如此他说话的声音居然不低!
奴香幻出冰梯一步一步走向他,奉钌眼神里闪现过一丝诧异,却又被他极快地掩盖了起来。他看着她一步步靠向自己,明明对自己还十分的畏惧,但是还是克服着自己心里的障碍,真是像啊。
她走到他的面前,朝着他胸前的木钉伸出手去。
“住手!”
奉钌来不及阻止他,一阵烤肉的焦香自他胸口出散发开来。
噼哩叭啦的雷电声骤然加大,奴香感觉自己似乎被雷劈中了,剧烈的疼痛从手掌传来,脚下的冰梯因她妖力消散化作了粉末消散在了空中,她从高空中重重地摔倒地上,激起扬尘。
“奴香!”
释忘川刚走到洞口就看见奴香从空中跌落了下来,来不及细想他冲了出去。
奉钌只觉一道倩影划过,一道水红色的身影从外面快速的冲进来,奴香已经躺在了另外一个人的怀里,一个穿着女人衣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