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辆马车在路上晃晃悠悠的前行,一左一右分别有一男一女佩刀护行。
看着这慢吞吞的马车,姜七简直心急如焚,恨不得丢下虞酒酒,自己一人单骑前往前线寻找楚南笙。
但是她不能,没了虞酒酒的相思蛊引路,她甚至不知道楚南笙在哪。
马车内,被阿九强制要求不许骑马的虞酒酒看向阿九的眼神多少有些哀怨。
这几天被阿九强制要求乘马车养伤,原本还有一天一夜就能到的边境的行程到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还没走完。
像是知道虞酒酒想什么似的,阿九按住虞酒酒,好言劝说道“王妃你这伤口才刚刚结痂,若是再次复发怕是以后要落下病根子的。”
虞酒酒无奈,只能听从阿九的话,乖乖躺在马车里。
因为有相思蛊的存在,所以虞酒酒能感受到楚南笙现在已经脱离危险,知道楚南笙如今已经脱离了危险,虞酒酒的心情倒也没有那么急切了。
随着与前线的距离越来越近,一路之上的人烟也越来越稀少,偶尔看见的寥寥几人,也全都是一副面黄肌瘦额模样。
看着这一番景象,虞酒酒的心中有些不好受,前世的她虽然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但在福利院内,有院长,有玩伴,她的童年起码是和平安定,衣食无忧的。
可是看看现在,因为战争,多少老人在家乡没了儿女的照料伶仃一生,多少儿童在战火飘摇中为了生计被迫成长眼里有了与年龄不符的沧桑深沉。
天色渐暗,虞酒酒一行人只能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
在他们的不远处有一个小村庄,村庄上空还飘荡着袅袅的炊烟。
当即四人决定前往那村庄借宿一晚。
这村庄名为谢家庄,虽逢乱世,但谢家庄的人们到好像不受战争的干扰一般,耕种劳作,一切都是尽然有序的模样。
“你们是什么人。”就在虞酒酒四人快要进入村庄之时。原本蹲在村口玩耍的孩童们突然警觉的质问四人。
听到孩童的声音,在附近劳作的村民们也都拿起农具,警惕的盯着楚越与楚越身后的马车。
眼见着村民们渐渐围城一个圈。
马车帘子突然掀开,阿九跳了出来,想起刚刚虞酒酒教她的话,有模有样的说了起来。
“各位乡亲们,我们一家兄嫂二人带上我们姐妹二人只是想在此借宿一晚,本不愿叨扰,奈何家姐身负重伤,若是不找个地方修养,只怕我家二姐...命不久矣啊...”说完,想着刚刚虞酒酒吩咐一定要声情并茂,能声泪俱下效果更好的教导,暗自在拢着的袖口里狠狠掐自己一把,疼的眼圈都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抬头看着周围村民。
见小姑娘衣服潸然泪下可怜兮兮的模样,原本气势汹汹的村民们面面相觑,原本汹汹的气势也不复之前。
随即,村民让一孩童请来村长,由村长来决定四人的去留。
村长是一个白发仓然的老者,由于年事已高走路都有些颤颤巍巍,由一个十来岁出头的小丫头搀扶着向村口走来。
村长前来过后,阿九只能又一次声泪俱下声情并茂的说了一遍兄嫂带着二为妹妹在乱世求生路的故事,为了效果逼真,又一次掐哭了自己。
为了配合阿九所说的故事,虞酒酒还配合的咳咳咳凑了几声。
让阿九掀开帘子,露出手脚都缠着纱布的虞酒酒,不得不说,虞酒酒这幅样子到真像一个身受重伤半身不遂的病人。
看着虞酒酒这幅伤势严重的样子,搀扶着村长的小丫头摇了摇村长的手臂。
“爷爷,你就帮帮他们吧,马车里那个姐姐看起来快要不行了!”
虽然知道小女孩是为了自己说情,但虞酒酒依然忍不住在心底呐喊,妹妹我不会马上翘的!
最终,在小丫头的说情下,村长还是同意了虞酒酒四人进入村子里借宿修整。
四人跟随小丫头走进了一处农家小院。
“你们今晚就住这里吧!”
带着虞酒酒他们进来的小姑娘,名叫谢拾七,是家中的第七个孩子,也是唯一的女孩子。
“这里是我家,这几间房都很空,你们都可以住,若是有什么缺的,直接告诉我或者我娘就好啦。”谢拾七站在屋内,脸上满是灿烂的微笑,露着一口大白牙,细长的丹凤眼笑的眯成了一条缝。
被这样的笑容所感染,虞酒酒的心情好像也变好了起来。
“这几间房是我六位兄长的房间,我的六位兄长可厉害了,听说他们现在跟在主帅身旁,可厉害可威风啦!”提起兄长,小姑娘面前满满都是自豪之情,说完还有些艳羡的看了看虞酒酒和楚越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