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他为何会流落花楼伤成这副模样。”风南瑾此刻面上并无表情,只是那周身低沉的气压让人不由自主的心底发寒。
那之前一直咋咋呼呼的中年男子此刻也紧紧闭着嘴,眼观鼻鼻观心,向白丹投去了怜悯的目光:被右相大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基本可以宣布生命进入倒数了啊。
白丹向来机敏,只是此时听着风南瑾清冽的嗓音,心里早已沉浸在日后攀附上这位贵人,从此以后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幸福生活了,哪里还有心思去观察风南瑾眼色。
接着,白丹口若悬河的向风南瑾添油加醋的描述了自己与于九的冲突,当然,加些莫须有的情节是绝对的。
“这位姑娘到是说故事的好手。鸨母,刚刚给你的银钱可够带这两位姑娘离开?”听完白丹添油加醋的叙说后,风南瑾不再理会白丹,转而询问鸨母。
“够了够了。”此刻的鸨母恨不得与白丹这个不长脑子的撇清关系,哪敢再说别的。
风南瑾本想将白丹带走,叫白丹好好体会一下他府上的厉害,只是看向身旁的虞酒酒,还是决定不要吓到虞酒酒的好,反正青楼这样腌臜地方,修理人的手段不会少。
“鸨母,既然这位姑娘这么会说故事,那就留给你,你可要好生栽培。”风南瑾说完话淡淡撇了一眼鸨母。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鸨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连声应好,看向白丹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正沉浸在被带走美梦的白丹听到风南瑾说的话瞬间有些慌了神,正想扑到风南瑾的脚边哭求,却被那中年男子所带的侍卫一把架住,向外拖去。
至于等着白丹的是怎样暗无天日生不如死的日子那就都是后话。
风南瑾不愿在青楼逗留,本想带着虞酒酒往外走,看到虞酒酒那略显不自然的步伐,一弯身将虞酒酒打横抱起。
将虞酒酒带回自己在靖城的居所,轻轻放在厢房内的贵妃榻上。蹲下身便要褪去虞酒酒的鞋袜。
虞酒酒一惊,出于本能的用右脚将风南瑾一脚踢开。
高高在上的右相大人,就这么猝不及防被一脚踢在了地上。
“风...风兄...抱歉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毕竟这男女授受不亲...”虞酒酒此刻囧的有些语无伦次,多年来接受的身体训练让她在接受触碰时往往身体会先大脑一步做出反应,也许这就是现代医学里所说的“肌肉记忆”?
“男女授受不亲?”风南瑾轻轻哂笑一身“我倒是不知道九兄何时变成女人了。”
“你也不必说什么我认错了之类的话,你若不是九兄,凭借刚刚那一脚,此刻你已经身首异处了。”明明是风南瑾含着笑说出来的话,虞酒酒却在其中听到了一股浓重的警告意味。
“这...这我一个女儿家家行走江湖自然多有不便...”虞酒酒脸色灿灿,尴尬的眼睛都不知道看向哪里。
看着虞酒酒局促的样子,风南瑾不禁心情大好,愉悦的笑了起来,他不想追问下去,因为他知道每个人都有秘密,就好像他也没有全然向虞酒酒和盘托出一样,但这并不阻碍他与虞酒酒成为朋友。
为虞酒酒处理好伤口,本想留虞酒酒在府上养好伤再走,只是虞酒酒坚定要回客栈,风南瑾只得同意,并派出侍卫在客栈周围把手,以防虞酒酒在遭不测,至于他,还有些事情要去办,譬如说好好将这势力洗牌,好好修理某个名叫熊二的人。
虞酒酒回到客栈之时,楚越阿九等人早已醒来,见弄丢了虞酒酒,除了姜七乐得看热闹以外,楚越和阿九都自责的恨不能自裁谢罪,现在差点将这落脚的客栈翻个底朝天来寻找虞酒酒的踪迹。
见到虞酒酒回来,原本着急的都快掉眼泪的阿九喜极而泣,哇的一声,哭的更大声了,抹着眼泪就要扑到虞酒酒身上为虞酒酒检查伤口。
到底还是楚越观察仔细,看出来虞酒酒手腕与脚腕上的不对劲,一把拽住扑向虞酒酒的阿九,以免阿九让虞酒酒的伤势变的更加严重。
回到客房,阿九为虞酒酒检查伤势,阿九作为侍卫中武功最菜的却能被分在楚南笙身边办差,自然是有其过人之术的,要说最让阿九自豪的本领,那自然是阿九那一手上乘的医术。
仔细的检查伤口,阿九看着看着便红了眼睛“哪个杀千刀的对王妃你下那么重的手,好在王妃你接受了及时的治疗,这手法...我是望尘莫及...”
听着阿九的碎碎念,虞酒酒有些惊讶,这风南瑾医术有这么好?她记得楚南笙曾说过阿九乃是药王亲传弟子,也是药王最骄傲最疼宠的小徒儿,医术更是常人望尘莫及。
如此说来,这风南瑾的医术比阿九还好?